与他合作的。 莫毅唇边带笑,静静想着。 英王放下酒樽,笑问道:“国师可是明日启程?不知从此地回去需要多久?” “二至三日而已。”莫毅神情谦和,微微颔首,遣身后随从递上一封信,道,“此乃吾皇亲笔文书,嘱咐鄙人务必将此信亲自交到王爷手中,还请王爷得空细看。” 英王大笑两声说好,让人收了,随后目光便又转向了室内中央起舞的美人们。 莫毅瞧他这态度,心知他还是看不起晋国,大约也不会看信。他压下心头抑郁之气,也转过目光,平心静气地欣赏起乐舞来。 他一点都不急,迟早,英王会来求他的。 半个时辰后,宴散人空,英王在侧妃的搀扶下回到房内。 他今夜喝了不少酒,这会儿正有些上头,在自家侧妃面前,也不顾忌那么多了,毫不留情的嘲笑莫毅:“就那个国师,听说前阵子偷偷跑去丹阳,被太子的人抓了,关到刑部好好挨了顿鞭子,不加紧尾巴做人,这会儿居然还敢跑到本王的地盘指手画脚?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性,区区前朝余孽,迟早要灭亡的玩意儿,有什么资格与本王谈合作?” 侧妃娇笑一声,动作轻柔地为他脱去外袍,挂到一边的衣架上,“王爷这等威风凛凛的人物,肯屈尊见他都是给了他面子了,那等宵小,自然不必放在心上,只当个笑话,乐一乐也便罢了。” 英王被她奉承的飘飘欲仙,摸了摸她柔若无骨的小手,叹道:“爱妃总是这般善解人意。” 侧妃顺势倚靠在他宽阔的怀中。 正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亲信梁迟略显急切的声音:“启禀王爷,有异动!” 英王皱了皱眉,有些好事被打断的不悦,但他心知梁迟也不是个不知轻重的人,于是问道:“大晚上的,出了什么事?” “父亲大人,那国师所说,确有其事。”赵子明的声音在房外响起,“就在刚刚,儿子的人在来福客栈抓住了一个奸细。” 英王揽着侧妃的胳膊松开了,侧妃极有眼色地把刚刚给他脱下的外袍再次拿过来为他披上,英王面容沉静,酒醒了大半,推开房门走了出去。 深夜,英王府的书房,灯火通明。 赵子明端坐在下首的椅子上,为英王叙述今夜之事发生的经过,目光锐利,哪有外界所传言的那般纨绔放荡? …… 戚绵醒来时,听见窗外淅淅沥沥的雨声,天阴沉着,室内也昏暗无比。她刚动了动脑袋,想坐起身来,祁崇归就被她惊醒了。 他的胳膊正横在她的头下,被她枕了一夜,难免有些酸麻。 戚绵连忙坐起身来,不料头发还被他压在身下,这一牵扯,就疼得她嘶了一声。 自从来到泉柏县,这两日每每与他睡在一起,都要发生几次这样的灾难。 戚绵细致地把自己的头发拢好,趿拉上床边的绣鞋,低声说道:“该起了。” “嗯。” 祁崇归跟着起身,活动了下酸麻的胳膊,也要下床,眼风随意扫过床铺,却不由目光一凝。 光线昏暗,难以辨物,但那一小团血渍,却在素色的床铺衬托下十分明显。 戚绵转过头,看见他发怔,顺着他目光看过去,登时愣住,反应过来后羞得满脸通红,连忙两步跨过去,扑到床边,双手捂住了那团血渍,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我,我……” 她也懵了啊,为了避免月事坏事,挽春特意为她调制了药丸,坚持吃就可以防止来月事,就算是离开丹阳这段时间,她也是背着祁崇归偷偷吃了的,怎么又来了? 难道是之前水路走多了,有些水土不服?看来挽春的医术也有失策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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