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赶紧进去。几个女同学可说了,你要再这么摆谱不亲民,当心粉转黑。” 大夯是我和月饼的高中同学,吊儿郎当不怎么学习,没想到居然和我们考进了同一所大学。虽说是个“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大咧人儿,遇事倒是极热心,只要同学有事儿,就少不了他。 胖人多汗,他这么唿扇着风,汗臭味熏得我很不得劲。我捂着鼻子:“大夯,这才毕业小半年,你怎么胖成这样了?” “心宽体胖,喝凉水都长肉。”大夯急匆匆又进了酒店,“我先忙着,等一落一稳了再聊。” 我哪还有心思叙旧聊天,随便应付了几句。正好月饼从酒店出来,拍着我肩膀直奔停车场:“上车。” 我叹了口气暗自琢磨。博文婚礼犯了这么多禁忌原本以为是巧合,可是周一和手腕那个东西露出来,就没有巧合一说了。真是流年不利,参加同学婚礼都不消停,逮着空儿真该去寺庙烧香拜佛了。 进了车,月饼在休息舱翻着背包,桃木钉、军刀往腰里别着,又掏出几张黄表纸塞进口袋,嘴里也没闲着:“糯米还有么?” 我想了想:“来的路上熬粥了。” 月饼顿了几秒钟:“你拿什么熬粥不好?偏要用糯米!这玩意儿关键时刻能救命。” 我差点背过气儿去:“月无华,是谁要喝糯米蛋花汤补补元气来着?” 月饼把背包往角落一扔:“我也没让你全用了!真败家。” 我虽然明白月饼为什么这么着急,不过被他噎得不想说话,索性坐副驾驶座听歌散心。 估计月饼也觉得话说重了,故意岔开话题:“那两桌扇扇子的人,是女方亲友。” “我看到桌上摆的宾牌了。” “大厅这么热,他们捂得严严实实,一点汗没有出。” “我眼不瞎。” “周一和手腕纹着62188的数字刺青。” “这还用你提醒。” 月饼碰了我的几个软钉子,憋了几秒钟,终于找了个给我起范儿的话题:“南瓜,这里面一定有什么联系。酒宴摆设有问题么?你对这方面比较在行,我不太懂。” 月饼都这么说了,我再“一问三不知”不太合适:“死门在女方亲友席,生门在男方亲友席,同学席在白虎位……” “说人话!” 我从餐桌拿了三个瓶盖按照位置摆放,解释着推演结果。 同学席正好布置在右侧小型舞台上,紧挨女方席。白虎位忌高,风水中称做“白虎侵堂”或“白虎抬头”。这种格局古法上称为鳏寡局,紧挨白虎位的住户,夫妻易离异,单身男女事业出色感情不利。 酒店里一共一百二十八桌酒席,按照正反两个八卦摆设,阴阳互抵,女死男生,应该是家中有已婚女子去世,举办白事丧宴时为了消除男子煞气的“阴聚成阳”才有的的格局,出现在喜宴根本不合常理。 六 月饼听我口干舌燥讲了半天,托着下巴分析着:“博文家看样子挺有钱,会不会是有人别有目的做局?周一和的刺青肯定和图书馆有关。记得老馆长说过,每一代异徒行者都会发展自己的组织势力,也许他曾经是老馆长的手下。” 月饼分析的虽然有道理,但是有一个漏洞。我和月饼佩戴着象征身份的饰品,周一和不可能没看见,更不可能没有任何反应。经历了这么多事情,目睹了那么多人死去,我实在不愿承认大学同学的家族会和异徒行者扯上关系。 “我觉得这都是巧合。”我找了个自己都不相信的借口。 月饼像是没听见我说了什么,狠狠捶着手:“南瓜,如果真是这样,我们很有可能……” 月饼话没说完,车外鞭炮齐鸣,礼炮冒着青烟“砰砰”作响。唢呐手、喇叭手、鼓手、梆子手吹奏着“百鸟朝凤”,八个轿夫身着喜庆红衣,腰杆笔直,步伐统一。领轿一声吆喝,轿夫们抬着花轿停在酒店门口。 “月饼,有一点儿你说对了。博文家确实有钱,中式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