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对彼此都无意的人为什么要强行结合?我爹早就死了,若是他活着,我想他也不会强逼我的。您若是觉得失信与他,那这婚便由我来退吧!” “……这是你的心里话?”半晌,镇国公才出声。 严真点头,坚定地道:“秦叔,我不想嫁人,您若是真的想对我好,便如了我的愿吧。” “不是秦业逼你的?”镇国公看了看一直沉默的秦业。 严真皱眉,昂着头道:“他逼我?怎么可能,这个世上没人能逼我做不愿意的事情。” 镇国公愣住,恍惚中像是看到了多年前的那个将军。 也是如此的意气风发。 无论别人如何彷徨,他都一如既往的坚定如初,仿佛这个世上没有能难倒他的事。 严真虽是跟着别人长大的,但这性子竟与他像了个十成。 沉默了许久,他终于摇着头笑了,“好,我同意了。” 严真与秦业对视一眼,两人的心中都齐齐松了口气。尤其是秦业,眉目间的凝重登时消散了不少。 “不过,这婚事虽然成不了了,但阿真和谢先生依然是我国公府的贵客。”镇国公道,“既然到了京城,不需急着走,不若在京城多逗留一段日子。也好让我尽地主之谊,可好?” 谢大笑道:“那便麻烦国公爷了。” 让下人送严真与谢大去休息,镇国公便沉下脸,对秦业道:“跟我来书房。” 方到书房,镇国公便突然转过身一巴掌扇在了秦业的脸上。 啪得一声,声音响亮刺耳。 镇国公常年习武,手劲儿极大,这一巴掌下来,秦业的脸上立时便出现了一个巴掌印,很快便肿了起来。 “跪下!” 秦业头被那巴掌打得偏了偏,闻言未动,只挺直着身子站在镇国公的面前,抬眼看向他道:“儿子无错,为何要跪?” “无错?”镇国公冷笑一声,“你到现在还不承认?一定要为父一五一十把你做得丑事说出来?!” 秦业抿着唇不答。 “好,好,你翅膀硬了,这是不把为父放在眼里了。”镇国公冷声道,“我告诉你,即便你与真儿的婚事退了,你与戚氏的事也不可能!” 秦业倏然抬头,“为什么?” “她是个寡妇,即便是你的救命恩人,但也不能忘了她的身份!”镇国公一字一顿道,“未来的国公夫人决不能是个寡妇,国公府丢不起这个人!” 秦业的心重重地落了下去。 如今裴靖成了伯爷,乃是新贵,门第并不比镇国公府低多少。看裴靖的意思,对戚氏这个寡嫂很是重视,怎么可能同意她做妾? “您觉得丢人,儿子却不。”二十多年来,他都是作为国公府世子活着,一举一动都不能出错。他自幼学武,经过了残酷的训练,终于成了金麟卫。 他是镇国公的儿子,是那个立过无数战功的大将军的儿子,他做得好了,那是理所应当,做得不好,便是丢了国公府的脸。 从未有人问过他愿不愿意。 曾经,他也认为振兴国公府,是他的责任。可如今,他努力了这么多年,不过是想娶一个自己的喜欢的姑娘都做不到。 秦业心灰意冷。 他并非只是为了戚柒,只是想着这一生都要被这层壳套住,胸中便有一股窒息之感。 他曾为了这个世子之位放弃过自己的追求,如今还要再放弃自己喜欢的姑娘吗? “既然如此,那这个世子,我不当也罢!”半晌,秦业突然如此说了一句,镇国公倏然黑了脸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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