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身边的大丫头!那躺着的二人莫不是…… 永宁侯夫人的脸色蓦然大变! 手紧紧捏着帕子,狠狠瞪了眼那不知羞耻的丫环!目光一扫落到床上并排躺着的那两个姑娘身上,待看清床上女子中有一个衣着与自家女儿一样时,脚下一个踉跄,幸被身边的嬷嬷扶住,才没摔了去。 “夫人,小心脚下。”嬷嬷压低声音,“事情还有余地,夫人切不可自乱阵脚。” 永宁侯夫人点点头,咬牙吐出两个字,“孽障!” 嬷嬷似未听到,波澜不惊,退到一旁。 京中官宦之家腌臜事何其多?哪家夫人没见识过这样的场面,一目过去再加上段氏的话,当下就了然了!目光不约而同的看向段氏! “这是怎么了?”一道清脆明亮的声音从诸人身后传来,诸人回头,看到来人是傅云杉时,都露出奇怪的表情。傅云杉一脸困惑之色回望着众人。“诸位夫人怎么会在此处?” 她眯眼弯眸,唇角含笑,躬身行晚辈礼,“安宁见过诸位夫人。诸位夫人可曾看见段小姐和孙小姐?我们约好换过衣服一起回沉香苑,我和表姐出来却找不到她们了。” 品阶低的几位 众人暧昧不明的回头去看屋内,眸底掠过讥笑。 小厮惊愕的瞪大了眼睛,吸了一口冷气,指着一身春装的傅云杉,“你……你是……” 傅云杉淡淡地扫了他一眼,收回视线看向屋内,唇角勾出一抹冷笑。 小厮瞧见,猛地捂住了嘴,再不敢吭一声。事情真相为何,他多少能猜出一些,这会儿的形势显然是自家的三小姐想算计人家,结果被人反算计了! 段氏有一瞬间的怔然惊愕,旋即反应过来,双手将门砰一声关上,双眸冷厉的瞪向引路的小厮,“你这个胆大包天的狗奴才!不但误导我,还冤枉安宁县主!来人,将他的一双狗腿给我打断!赶出府去!” “姑奶奶饶命……小的一直想说的!”小厮吓的噗通跪倒在地,脸色煞白,“姑奶奶饶命!小的不知道屋里人是谁!小的只是奉命带表少爷来这里……” 几位看戏的夫人轻轻摇了摇头。 “还敢胡言乱语!”听他连这话都扯了出来,段氏怒目,厉声打断,瞪向一旁的粗壮婆子,“还不将人带走!” 婆子忙应声,上去堵了小厮的嘴,拖麻袋一般将人拖出了后院。 瞧着众人眸底的笑意,段氏真是又恨又恼,一口气憋在胸口,险些喘不过气来,好不容易忍下心头的恼怒,挤出一抹笑,“下人胡言乱语扰了大家的兴致,真是抱歉。这里污秽,入不得诸位夫人的眼,咱们还是转回沉香苑吧?诸位请……” 她话音未落,屋内突然响起震天的哭声,“救命啊!来人啊!娘……呜呜……” 是被解了穴的孙妙语! 众人的视线齐齐转向永宁侯夫人,或幸灾乐祸,或不屑轻蔑,或怜悯同情! 永宁侯夫人心口一颤,只觉天塌地陷,活不成了一般! “这个丢人现眼的玩意儿!”永宁侯夫人咬牙,都是一样的女儿,为什么大女儿温婉如约,知书达理,中馈女红都出众,二女儿行事却这般鲁莽没用,被人当成工具一样利用不说,还这么没有大脑! 但凡稍有点头脑,这时候就不应该出声,就该装什么都没有发生! 得不到验证的事,就算这些人猜破脑袋也不敢嚷嚷开来!如今可好,她这一嗓子喊出来,自己的声名尽毁不说,还连累了整个永宁侯府!连累了背后的皇后娘娘和四皇子! 她怎么就生了这么个孽障! “夫人!”嬷嬷上前扶住她,耳语道,“此事若没有辅国公府的嫡三小姐怂恿,咱们侯府的三小姐绝想不出这么阴损的招!” 永宁侯夫人蓦然抬眸,嬷嬷朝她暗暗点了点头。 永宁侯夫人咬了咬牙,嬷嬷说的对,此事若不是段云华主谋,以自家女儿的脾气顶多做几句口舌之争,断不会想出这般阴损的腌臜法子! 罢!辅国公府不仁别怪她们永宁侯府不义! 既然要声名尽毁,那就一起毁! 心中有了定论,永宁侯夫人渐渐冷静了下来,扶着嬷嬷的手往房间走去,段氏身边的嬷嬷去拦,压低了声音道,“夫人且冷静,孙三小姐这会儿衣衫不整,传出去……” “让开!”既然要撕破脸,永宁侯夫人便没了顾忌,脸色一冷,狠狠扫了那嬷嬷一眼,段氏身边的嬷嬷张口还要说什么,已被永宁侯夫人身边的嬷嬷一把推开,扶着永宁侯夫人到了门前。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