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成黑的了,我信大妹子的话,那刘家做的真够缺德的,人家一家子人就老大成材,好死不死抓着老大下手。” “对啊,真是缺德哟。” 七嘴八舌将刘家人一通好骂,乡下人大多淳朴,纵彼此间发生了口角,甚至动手打人,但害人性命的事儿还真不敢,没想到肖氏竟然下得去手。 这时候,有人问黄菁菁鸡蛋怎么卖,说家里儿媳坐月子,能不能拿小米换,如此便不用费时间等着卖小米了,黄菁菁也不想继续等,便答应了,一篮子鸡蛋,换了两斤米,正好把米装篮子里提着回去。 她准备走人了,身侧一只手抓住了她,“妹子,你哪个村的,我回去吹牛要好好吹嘘番。” 其他人皆望了过来。 “我稻水村的。”黄菁菁拍了拍身上的泥,提着篮子挤进了人群,留下一众人沸腾不已,“稻水村的,那这件事肯定是真的了,让狗子奶胡说,回去看我怎么拆她的台。” 黄菁菁走了,腾出个位置,有人想插队,被旁边的一通训斥,忙挪过去占了黄菁菁的位子,聊得津津有味。 人多,黄菁菁身形胖,挤得她呼吸不畅,浑身酸痛,尤其中间一截路最是堵,她手里的篮子差点被人挤了出去,走出人群,浑身都在冒汗,衣服皱巴巴的,用不着揉,她简单拍了拍,提着篮子绕去了稻源村,肖氏把宅子卖了又如何,莫不是以为这件事就结束了,老大欠的债还了,还有挨的打呢。 她没去过稻源村,一路问着人去的,稻源村富庶不只紧紧因为离镇上近的缘由,一路走去,麦苗比稻水村的长得好,地里的蔬菜瓜果也是如此,土地肥沃,收成好,家里日子自然而然就好了,稻源村的村口杵着块大石,石头光秃秃的,表面被磨得平整光亮,黄菁菁在村口停下歇了歇,不远处的田里,干活的人直起身子,不约而同看向她,黄菁菁目不斜视,脊背端直,任由他们打量,村里孩子多,为怕小偷和人贩子进村,遇着陌生人都会留意些。 刘彦赶着牛帮人犁田,隔得远,好一会儿才认出是黄菁菁,他面色一僵,以为黄菁菁来找他要碗的,他走上田埂,黝黑淌汗的脸上闪过抹不自然,跺跺脚上的泥,风风火火奔着村口去了。 阳光倾斜,照着他步伐匆匆的背影,奔在田间的身形蒙上了淡淡金光,黄菁菁在石墩上坐了会儿,起身准备离去,便听着声婶子,她循声而去,光罩在刘彦身上,有些刺眼,她不适应的眯了眯眼,“是刘彦啊,正好,我去慧梅娘家有点事,村里养狗了没,给我说说慧梅娘家是哪户。” 刘彦额头满是汗,看着黄菁菁皱巴巴的衣服,总觉得有些别扭,“婶子去刘桩家做什么?” 刘家在镇上的宅子已经卖了,因着钱要得急,比平时的价格少了三两多银子,刘家闹得厉害呢,肖氏嚷着分家才把一众人唬住了,刘家算把他们家恨上了,黄菁菁要八两银子,他爷问肖氏要是十两,黄菁菁得了便宜竟上门挑衅到刘家来,真是脑子进水了。 “有点事,你告诉我哪户是她家就是了。”黄菁菁不知道刘彦心底的想法,挑事的是肖氏,来稻水村闹的还是肖氏,莫不是以为拿钱就把事情抹平了,还没道歉呢,村里人看重名声,周士文这次侥幸逃过一劫是信他的人多,试想,周士文若在铺子的时间不长,东家不信他,没人替他奔走,周士文是不是进牢房了? 周士文没有事,但不代表肖氏可以不为这件事负责了。 刘彦看她目光幽幽,内里渗着煞气,头疼不已,他爷和他们说了这件事的因果关系,周家没有做对不起刘家的事儿,是肖氏和刘桩自作聪明陷害人,好在周士文没有大碍,不然蒙羞的就是整个稻源村的刘家人。 所以,他才会尊敬黄菁菁喊一声婶子。 “婶子,刘家正乱着呢,您有什么事,我帮你跑一趟就是了,农活多,他们估计没在家。”刘彦朝田野看了眼,刘家田里的稻种撒了,草除干净了,这会儿没人。 黄菁菁摇头,抬脚往里边走,“不用,你继续忙吧,我自己去就是了。” 刘彦还看不出黄菁菁来找茬的就白活这些年了,挡在黄菁菁身前,脸上淌着汗,后背衣衫尽湿,眯着眼道,“婶子,您到底为什么来啊?” 他天不亮就犁田,一早上没休息过,心烦意乱,没心思和黄菁菁逗弯子,索性开门见山直接问道。 黄菁菁看他热得不行,便挪到了旁边树下,大树挡住了日光,微风吹过,清凉不少,黄菁菁道,“她污蔑我家老大的事儿还没完呢,怎么着,带群人来我家败坏我的名声,害得老大挨板子,一头牛就解决了,你出去听听十里八村怎么编排我的,外人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