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自己卖到了稻水村。 黄菁菁见她嘴里若无其事,实则脸色抽搐得有些扭曲了,眼里充斥着怨毒的光,她冷笑声,“找错了地不要紧,还上就是了,我知道哪一块是王家的地。”说着,调转方向,朝着王家的地儿走去,郑氏一怔,气得脸色铁青,“老寡妇,真以为挣了钱就能在村里横着走了......” 黄菁菁充耳不闻,郑氏跺脚,追上去要从背后袭击黄菁菁,不料黄菁菁一个转身,骤然变了脸,眼底厉色闪过,“知道吗,我忍你很久了,你自己要凑上来的,怪不得我......”松开背篓,推向郑氏,一个趔趄就把人推倒在红薯地,“你算计老三当我不吭声就过去了,我这人最是睚眦必报,你怕是不了解......” 她坐在郑氏身上,重重挥起镰刀,面上尽是凶光,吓得郑氏大叫一声,头一歪,晕了过去。 王婆子到的时候,坐在地里对着黄菁菁破口大骂,骂她欺人太甚,花钱买回来的儿媳妇也是人,黄寡妇说打就打,不给她面子,把里正喊来,要里正为她做主,赵卫国因为外村来打人的事窝着一肚子火呢,周家做生意就好好做,能帮衬村里人是好事,结果出现周士义这种败家子,近几日,他听着不少关于周家的谣言,说黄寡妇冷漠不认亲儿子,周家的席面吃死了人,说啥的都有,外村得知他是稻水村的里正,都来打听,他解释得口干舌燥,末了,人家看他的眼神竟是他和黄寡妇有一腿,故意包庇。 周家得罪了人,有人借机抹黑是跑不了的,但黄菁菁好似不太关心,该做什么什么,不慌不忙,他能说什么。 听王婆子哭得肝肠寸断,他心头愈发烦躁,“自己儿子什么德行自己会不清楚?花钱买回来的儿媳妇就好好管教,还嫌不够丢脸是不是,你出去问问,谁不知你家买了个儿媳妇,没听说的还以为稻水村是深山老林呢,村里汉子娶不着媳妇要花钱买,你不安生,小心落得马婆子的地步。” 说完,他怒气冲冲就要离开,余光瞥到不受影响继续割红薯藤的黄菁菁,气不打一处来,“什么事不能好好说,不是打就是骂的,传出去很好听是不是,十里八村传成什么样子了,怎么说家里养着个读书人,就不能在意点名声?” 话完,赵卫国这才走了。 周家出了名,连带着稻水村小有名气,如今周家名声臭了,带着稻水村的名声都不太好,尤其还有王婆子买儿媳这事,更让外村的人侃侃而谈,赵卫国头都大了。 老花侧过身,看着赵卫国阔步离开的背影,问黄菁菁,“里正是在说你吧。” “不是。”黄菁菁不假思索道。 老花哦了声,继续割红薯藤,院子堆满了红薯藤,但黄菁菁怕不够,从早到晚的往家里背。 郑氏挨打的事儿因着里正的训斥不了了之,村里人笑王婆子自取其辱,黄菁菁什么人,年轻那会就没怕过人,更别论如今手里挣了钱了,席面的生意没了不假,但按捏的人还有人呢,生意刚开始萧条了两天,如今又渐渐好了,待风声过去,大家忘记得差不多了,肯定会有人重新请周家人做席面的。 只是,周士武不这么想,他去镇上问了几家人,如黄菁菁所料,有人故意造谣败坏他们的名声,而且说得有理有据,好像亲眼所见似的,镇上的人和村里人不同,村里人也会议论谁家发生了什么事儿,但多是说说就过去了,不会太往心里去,毕竟谁家都有难事,田地的活又多,哪有功夫理会。 镇上的人不同,有了钱便格外在意名声,听说周士义打着他娘的名声做席面,嗤之以鼻过后,便认为黄菁菁教子无方,家里拿得出钱做席面的多是有钱的人,一年到头难得遇着喜事,自然怕被搞砸了,哪怕他们做的席面好,但那些人也怕摊上事,不求好,只求稳。 所以才没人肯上门找他们做席面了。 他把打听来的事儿和黄菁菁说了,黄菁菁问道,“谁说吃咱家席面死了人?” “还不是罗家亲戚,吃了没熟的肉回家闹肚子,在床上躺了几天,不知怎么就传出来说死了人。”说起这个,周士武恨不得抓着周士义揍一顿,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他就不该手下留情的。 黄菁菁了然,人云亦云,不会有人寻求事情是否真实,“但消息传得这么快,其中多少有人故意造谣吧?” 这个周士武摇头,“这个打听不出来。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