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刘慧梅坐月子的时候吃。 生孩子损耗大,不调养好身子,没奶的话孩子遭罪,黄菁菁养的鸡下的蛋肯定不够,早先借给徐氏的鸡蛋她让徐氏不急着还,待刘慧梅坐月子再还,否则早还回来,搁久了也就坏了,数着鸡蛋的个数,坐月子的鸡蛋差不多了,眼下还得买几只鸡留着坐月子吃。 周士文帮着老花写字,两个人,速度快多了,黄菁菁给两人打下手,说起刘慧梅生孩子的事儿,嘱托周士文去村里买鸡,“快杀鸡了,你去村里问问谁家要卖鸡的,买几只回家养着,别等你媳妇生了慌里慌张的再去买。” 周士文低着头,深邃的五官柔和了很多,一只手按着篮子,边写边道,“好,待会他们拿篮子过来卖,我问问。” 养鸡的人家多,得知周士文要买鸡,都说周士文太客气了,直接送周士文。 周士文的性子哪会白要别人的东西,而且鸡不比其他,庄户人家养鸡就图下蛋换粮食或者卖钱,他说好买十只,加上自家院子里的,一只鸡吃两天,足够了。 想着买回家要自己喂,麻烦,周士文让他们等刘慧梅生了后送过来。 对方说好,又问孩子的洗三办不办,今年周家挣了钱,办个洗三礼不成问题,大家都想来周家蹭蹭喜气,听着这话,做针线活的刘慧梅抬起了头,视线状似不经意的扫过周士文侧脸,见他摇头后,又低了下去,只听周士文道,“不了,家里事情多,没有功夫折腾。” 请客的话要花钱,与其花在别人身上,不如留着给孩子多买两身衣服。 刘慧梅赶制着裹孩子用的襁褓,天冷,她担心之前准备的薄了冻着孩子,托村里赶集的人又买了些布料回来,听了周士文的话,她动作顿了顿,面上没有露出丝毫不快,黄菁菁瞅着她密密麻麻的针脚,想了想,提醒道,“襁褓够换洗就成了,月窝里的孩子哪会抱着出门,天冷就待在屋里,暖和了再抱出门,你备的襁褓多了,用不着也是浪费。” 而且针线这般密集,往后拆线的时候费神,不是瞎折腾吗? 刘慧梅听着黄菁菁的话,抬起头,温和的脸上淌过一抹不自在,放下针线,轻轻解释道,“村里说刚生下来的孩子不好养活,我怕他们冻着了......” 大冷的天,万一孩子有个三长两短,不是要她的命吗? “屋里烧着炕,哪就冻着了,你别太紧张了,生双胞胎是福气,别人家怎么养的你就怎么养,老三媳妇不也在吗,你多问问她,出不了岔子。”刘慧梅从怀孕以来就开始做衣衫,九个月过去了,孩子的衣衫早够穿了,孩子长得快,衣服小了只得把布料裁下来做其他。 刘慧梅就是心思绷得太紧了,反而对自己没好处。 刘慧梅点了点头,看着手里的襁褓,款式裁好了,就不做了? 黄菁菁看出她的迟疑,“把这个做完吧,老大在,你哪儿不舒服的要及时说。” “好。”刘慧梅轻松的舒出口气,继续做手里的针线,问起米久一两个月的事情来,米久生下来又瘦又小,皱巴巴的,她看着心头都有些怕,问黄菁菁担不担心伤着孩子筋骨了。 黄菁菁把写好的篮子整齐的放进箩筐,回道,“孩子筋骨软,哪那么容易伤着,你别畏手畏脚,但也别用蛮力拉扯,一般不会出什么问题,洗屁股和洗澡的时候一定记着手托着他脖子后背和屁股,孩子没力气。” 刘慧梅认真听着,这些事她早已问过村里有经验的妇人,但和黄菁菁找不着话说,这才找话题聊的,不过黄菁菁和村里人说法不同,孩子没力气,做什么都要小心翼翼,一旦伤着恐会留下残疾,关系到一辈子的事儿,大意不得,听黄菁菁说起来,好似无关紧要似的。 黄菁菁不清楚她心底的想法,说了些养孩子的心得,其实她就养过米久,而且多数时候是看着老花给孩子喂奶,换尿布,洗澡,她经验不多。 一家人说着话,时间过得快,早早的,老花就去灶房弄晚饭去了,吃了饭要回老屋,天黑了不好走,故而,栓子从学堂回来,正赶上吃饭时间,桃花梨花要吃剩下的饺子,老花想着栓子,便又揉了些面,三个孩子吃饺子,大人吃饭,黄菁菁去屋里拿出卖佐料粉和按捏挣的钱,佐料粉一天能卖一百五六十碗,近四五天,卖到三百多碗,按捏的生意也不错,一天至少有一百多文的进项,看着钱多,但佐料粉的成本也高,黄菁菁依着之前的分法,把钱数给他们,“二两和他媳妇的工钱结清了,是干净钱,你们自己心头算算,少了说出来。” 有碎银子,有铜板,面前搁着一大推,饶是周士文是掌柜都算不太清楚,黄菁菁又把老花记的账册拿出来,“有什么疑惑可以看账册,每天的收入都记着呢,米是从家里出的,给老二老三算了成本的,佐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