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的芭蕉林深处,缓缓走来一位身材佝偻的老者。 同样也是没有脑袋,手持一盏白灯笼。 “阿公,是你吗?”我在他从我身边经过的时候,问了一句。 他好像听不到我说话一般,没有任何反应的继续前进着。 前面芭蕉茂密,幽深黑暗。 我只能壮着胆子,追上去看看情况。 可是这俩人进入芭蕉林之后,便失去了踪迹。 我只能壮着胆子喊了一声:“月牙儿,你快出来,我有事要找你。” 喊完之后,我整个人都是僵的。 随时警惕着她突然出现,也对我做出砍断头颅之类的举动。 可是,等了半晌。 芭蕉林里除了风吹叶子的声音,没有其他任何的响动。 “你躲着我,是怕了我吗?”我说这句话的时候,差点就咬到自己的舌头。 害怕的肯定不是月牙儿,是我这个毫无抓鬼经验的怂人啊。 这时候,一阵凉风吹过。 把我额前的发丝吹得乱舞,一时间视线有些模糊。 等我把头发撩到耳朵后面的时候,不远处出现了一个和我穿着一模一样的人。 身材也和我一般,小腹微微隆起。 距离有些远,我看不清楚她的五官。 她的手里也提着一盏白灯笼,缓步朝我走来。 冥冥之中,我只觉得她似乎和我有着某种特殊的联系。 心中有说不胡的恐惧,只想拔腿逃走。 甚至都有些后悔,进入梦中封住那劳什子飞头蛮。 可双脚就跟灌了铅一样沉重,寸步也挪动不了。 她走近了,五官和我长得一模一样。 看到她就好像照镜子一样,看到了另外一个自己。 只是这人表情麻木,眼神空洞。 就好像一具没有灵魂的木偶一样,也完全无视我的存在。 我双腿发软,浑身出了冷汗。 心里甚至还庆幸的想着,幸好她是有头的。 但我怎么会这么想? 我把她当成了我自己么…… 就在这时,她走到了我身边。 诡异的看了我一眼,突然张口问道:“沈明月,你有头吗?” “什么……什么头?”我倒抽了一口凉气,心中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她脖颈之上突然多了一条血线,好像被一把看不到的刀给切割开来了。 鲜血顺着血线流下来,她双手将自己的头颅摘下来,“你有头吗?你有……头吗?快回答我……你有头吗?” 听她有那种阴森森的口气,反复问我有没有头。 就好像故意在引诱我回答这个问题一样,这个问题我决不能轻易回答。 “关你什么事!!”我向后退了好几部,和她保持距离。 她手中的血淋漓你的头颅,嘴角上扬着,“我没有头,我没有头,我要……你的头……” 手中还握着那把我熟悉的瑞士军刀,看样子是不把我的脑袋切下来誓不罢休。 看到那头颅上一模一样我的脸,我心中有种说不出惊悚之感。 甚至想朝它大喊出声: 本自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我们可是同一个人啊,有必要这样自相残杀吗? 不知不觉中,我都把她当成了自己。 “别过来,你这个无头怪!!你就是想让大家变得,都跟你一样没有脑袋,对吗?”我被她逼得连连后退,捡起了树枝胡乱的挥舞着。 她手中的瑞士军刀削铁如泥,把树枝直接切成了碎片。 奇怪了!! 那把瑞士军刀明明在清琁手中,为什么会让这个奇怪的人拿走了。 算了,不管她是怎么弄到的。 反正我打不过她,又没有任何的武器。 是死定了!! 就在我兵败如山倒之际,手腕上的的玉镯一亮。 从里面飞出了玉树临风的执剑少年,以一把三尺青锋扛住了那把瑞士军刀的袭击,“就凭你,也敢动我的主人。” “冰……冰麟。”我瞠目结舌的看着他,没想到它会在这个时候挺身出来。 他身子轻盈的一翻,单手搂住我后退了几步,“女人,多谢你还记得我的名字。” “你在梦里,也能救我吗?”我依旧处于惊愕中,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他。 那还真是一张格外好看的脸,眼眸如冰一般的坚毅。 浅浅的月华下,他翠色的肌肤还能透光。 他眼眸如冰,“你是我的主人,只要你戴着我,我在任何时候都能救你。有没有瞬间觉得一天只要出两滴血喂我,十分的合算?” “她……她追来了。”我没工夫去想合不合算,那个抱着头颅的女人又冲了上来。 他冷冰道:“主人,快跑。” “哦。”我拔腿就跑。 他冲上去格挡了一阵,便又飘回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