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说,你们擅长的菜都不一样,怎么比? 不能都好,你得选一个,哪能都选?外公不乐意。 当然是您好。张鹏用眼神示意贺昭,对不对啊,小昭? 贺昭正要开口,外婆拍了拍贺昭的肩膀。 行了,收拾收拾回酒店了。外婆下达命令,别一发酒疯就搁这儿为难我的昭昭了。 外公喝再多酒也不敢不听外婆的,马上应声:行行行,我收拾好了,穿上外套就能走。 贺昭把外公外婆他们带到酒店,送他们上去房间,又自己走了回来。 春节这几天还是冷,又算不上太冷,寒风中透着一丝春意融融。 贺昭洗完澡,吹完头发,躺在床上查旅游攻略,他在这座城市待了十几年,待得都麻木了,反而想不到这地方有什么好玩的。 贺昭手指翻飞打字,发朋友圈。 求本地旅游宝典,中老年人专用。 忙完这一些,他才敢开始想易时。易时像是长在他身体里的一部分,扎在心底生出根来,他不在,一颗心脏被剥落了无数个口子,不是很深的伤口,但离开的时间越久越觉得发酸发疼,空落落的总觉得少了什么。 他给易时发消息:你去洛杉矶了吗? 等了好一会儿,易时也没有回他消息。 贺昭玩了一局游戏,打开朋友圈,留言都是不少,但用的上的正经发言没有几条。 他把脸埋在枕头上,深深吸了一口气,易时离开六天了,他的味道都变淡了。 他想着再玩两盘游戏就睡觉,门铃响了。 这个点了,应该是张江洋给他拿吃的上来了。 春节简直是喂猪,一日四餐地喂。 贺昭趿着拖鞋慢吞吞地打开门,看到门口的人,眼睛瞬间亮了,脚却像定住了,一动不动地僵在原地。 易时穿着一件黑色的羽绒外套,一只手搭在行李箱的拉杆上,外套和行李箱上有雨水的痕迹。 下雨了?贺昭嗓子有点儿紧。 两三个小时前从酒店回来还没有下雨,他不知道现在是什么天气。 小雨。易时说。 贺昭挡在门口没让易时进来,易时也就站在门口,目光看不出什么情绪,落在贺昭脸上。 贺昭脑子有些发懵,不知道该说什么,翻江倒海的思念刚刚还在他身体里撞击,找不到出处,现在有了出口,反而停滞了。 他不动,易时也没催。 过了好一会儿,贺昭才觉得血液重新奔流,胸口发热,脑袋发热,眼眶也发热。 让他几乎思念成疾的人,回来了。 他拽着易时的领口,吻了上去。 他很难描述自己的心情,只想狠狠地搂着易时,狠狠地吻他。 比起他红着眼尾急切地探索,易时看起来波澜不惊,要平缓很多,但他用同样的力度回应他的吻,有些冰冷的手指搭在贺昭脖子上,激起一片鸡皮疙瘩,不轻不重地抓捏。 贺昭沉浸在这个比任何一次接吻都要疯狂的吻里,舔舐、缠绕、炙热、渴求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胸口起伏,奔流的血液裹挟着兴奋难耐四处撞击。 瞬息之间,他的余光似乎瞟见有什么东西从楼梯处一闪而过,像是一只猫,又像是一个人影。 理智猛地被拉了回来,但他仍不想松开易时,垫起一点脚后跟,下巴搁在易时肩膀上,呼吸扫在易时脖子上。 我们先进去。易时安抚一样摸了摸他的脖子。 你快去洗澡,一股机舱味。贺昭嫌弃地在他脖颈闻了闻。 那你还闻?易时笑了一下。 长途航班时间太长,他身上确实带了很重的机舱味,他自己都能闻见,别说鼻子灵敏的贺昭。 贺昭虽然嘴上嫌弃,但赖着他不松手。易时一手搂着他,一手拉着行李进来了,关上了门。 等易时洗完澡出来,贺昭还在客厅里,抱着抱枕盘腿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 发什么呆?易时走了过去。 贺昭琥珀色的眼珠动了动,挪向他,看着他,嘴唇还有点儿红肿,刚刚咬得有点儿重了,看着有点儿可怜。 易时用手指轻轻摩挲他的嘴唇,看着贺昭仰起头跟他说:我感觉像在做梦。 更可怜了。 易时刮了一下他鼻子:没做梦。 谁知,下一秒,贺昭直接用手指勾住他的睡裤边缘,把两人的距离拉得更近。 睡裤被他拉开一道口子,贺昭像是不经意顺着往里看了一眼,手一松,睡裤的松紧带弹了回去,发出很轻微的一声啪。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