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精神,只问着每日都有些说头的温宥娘,“夫人是怎的知道这些的?” 怎的知晓的?上辈子我前男友就学这个的,还真是不好意思了,这个也不能告诉你。 温宥娘随口掐了借口道:“自然是农书上看的。你每日吃的穿的用的,总归得知晓它们从哪来,不然岂不是闹出何不食肉糜的笑话来。” “何不食肉糜是甚笑话?”孟世子好奇道。 温宥娘又想扇自己的嘴,就道:“一本故事书里说的,天下水灾,臣子说百姓过得苦吃不起粥,皇帝就问何不食肉糜。话就从里面来的。” 孟世子一下子就懂了,“傻子才这么说罢?” ……那皇帝好像的确是个傻子?温宥娘无言以对。 两人闲逛了一圈,这才回到屋子里,本就闲来无事,温宥娘就道:“你可知信息流传,怎样最快?” “自是用快马相送。”孟世子道。 如军情紧急,边关到帝都;或者是帝都风云变幻太快,京城到各大世家。就少不得八百里加急,用的基本上是有快马称的良驹。 “这些都是有迹可循的,要想要无迹可寻当如何?”温宥娘又问。 用快马的大多走官驿,从一站到另一站,自然是最短路线,因此速度便快。但也容易暴露,遇着心思叵测的,消息一个拦截,后面就得倒霉。 孟世子就道:“不易查的,自然是行商携带。不过行商行止不定,速度太慢,容易误事。所以许多世家都有自己养的小商队,打着商队的幌子收集传递信息。也有暗探,乔装打扮,四处依附而行。要事先无法锁定,半途跟踪不到,最难查询。” 虽然孟世子手中探子只有孟迅那一支最忠诚,不过要说对世家之间的信息流转还是相对了解的。 行商之间的信息流传倒是好查,只要得知对方从哪来到过哪往哪去,就能差出一些来。只会乔装打扮的暗探,因大多时候只独身一人,又有隐藏身份的户籍,向来不走寻常路,最难以察觉。 孟氏尚好,探子已经形成一个规模,有了固定形势,一结一线一结,算得上是形成了一张网。 温宥娘要再建立起一支独立的来,并不容易。 正是知晓这一点,所以她与孟世子道:“我们需得建立一支商队,走南往北,也作信息流转之用。只单独设立暗探,成本太高。” 给路资,给经费,给办各种假户籍,前面两点还好,后面那一点是最难办的,要的是人脉。 “南面须得通云州,北面须得到相州。”温宥娘点着桌子道。 云州有薛戚,相州将会去兴国侯世子与六郎,因此两处的消息必须得快,一支商队且也得分做两小队,一南一北各自来回。 至于来回的点,温宥娘就打算设在江南,“江南人多地广,人口繁杂,商业繁华,物产也多,也好周转。” 孟世子却是有自己的想法,“直隶更佳。” 两人就那个点争论了一番,就听得冬梅敲门道:“姑娘,姑爷,外面有人来访。” 温宥娘与孟世子只得停下争论,道:“进来罢。” 冬梅推开了门,进来道:“听闻有三十多人,都身披兵甲。” 温宥娘看了孟世子一眼,随后就想到了六郎,就与孟世子道:“许是六郎到了,你出去接待一番。” 虽然六郎是个官奴,不过鉴于老公爷对子嗣那宁可兜住不可放过的德行,孟府里的几房说要真把五郎六房当半点不怜惜的下人看也不容易,至少也得当个老公爷身边的得用奴仆,虽不至于说有什么敬重但也不会不把人命当命看。 所以孟世子从一开始跟六郎的这关系,也不算坏,再嚣张也没指使过,不过六郎一直是老公爷的近身护卫领头之一,也没孟世子使唤的资格。人家只听老公爷一个的。 就之前孟世子寻老公爷要六郎,还被老公爷骂过。 此时听说六郎来了,孟世子自然也愿意去接人。反正他个世子就个空壳子,真将就世家那一套,也忒无趣。 所以孟世子就去了,留下温宥娘在屋子里,听冬梅道:“姑娘,世子亲自去接人是不是有些不太好?” 冬梅也是知晓一些世家礼仪的,就她也知道,来的要不是世家长辈,或者与自己交好的同辈,世子根本不用去接人,只等着人到了正厅,再去见才合理。 温宥娘却是不在乎这个,“世家郎君也有跟庶族子弟相交的,不拘俗理。”都打算让六郎去卖命了,亲自去迎下人以示两人交情好并无大错,又不是携家全往门口迎接,算个什么事儿呢。 关键是,孟世子那厮,好似天然没等级意识。只要能玩在一起,也不管你在几流了,都跟兄弟似地。 把六郎安排好,孟世子就着急了,也顾不得男儿的面子不面子,只跟温宥娘愁道:“陈大哥都已经来了,可黄宝有那厮,我还没说通呢!” 温宥娘却是不急,只跟孟世子道:“不急,还有十来日。还是先说说六郎他们了。你没要到,他怎的带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