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养的行为, 赵穆越发鄙视陆严。 “爱是淫根。这段佛经,讲的就是这么个道理。”他道。 陆严心说我瞧着您说这话的样子很像个衣冠禽兽。 当然,这话也不敢说出来,他本是个乐观开朗的少年,哈哈一笑道:“殿下不愧研修佛法之人,四个字就能解这一大串经文,我们父子皆对您佩服的不能再佩服!” 趁着这段时间,陆高峰将三房雷氏到靖善坊所说的那些事非之言,再与今日赵穆所言相串到一起,终于捋出条脉络来了。 当时,雷氏说京中有人散播包氏苛待庶女,陆敏苛待庶姐的谣言,因为陆府三兄弟和睦,妯娌之间也相处的很好,从无事非的缘故,陆高峰压根就没把这散布谣言的人往府中去想,仅仅认为是忌妒陆敏的那些小姑娘们在四处乱嚼舌根,所以才要搬回陆府,放陆敏出来见人,以期能扼止这种流言。 但方才赵穆一说,陆高峰就全明白了。 陆薇在陆府中生活了三年,受尽两房叔母的疼爱,但二房郑氏与三房雷氏皆不是她的亲娘,也许娇纵的太过,也从不限制她的行踪,既她能私下与傅图相往来到议亲的程度,也许还做过很多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傅图虽私生活不检点,但待赵穆忠心耿耿,凡事都会告诉赵穆,所以对于女儿陆薇,也许赵穆知道的都比他知道的多。 想到这里,陆高峰强摄着怒气起身道:“严儿,你先出去,爹与太子殿下有几句话要说。” 陆严一张脸眼看要肿成猪头,痒到恨不能立刻狂挠,听了父亲的话简直如蒙大赦,心说乖乖,我终于可以逃开这个假佛学了。他一出门便往后院狂奔,奔到墙角所竖那大铜缸处,将头闷入水中一通乱甩。 * “生儿育女,很多人专注于教育儿子,对于女儿,大多只是生了即可,却从不教育她。陆将军,无论纵爱,溺爱,爱是淫之根,傅图于男女之事上太过放纵,那是他累生累世的孽障,但与他相交往者,皆是烟花柳巷之绿,相交易,断之更易。 而尊府陆薇姑娘,却是大家闺秀,她与傅图相交往至谈论亲事,您竟丝毫不知,您是否该检点自查,是否对陆薇姑娘失了教养?” 赵穆说这话的时候,丝毫不曾掩饰自己对于陆高峰的厌恶,此人虽刚正不阿,但与敬帝一般,贪求淫/欲,自己不检点也就罢了,对几个孩子失了管教。 傅图一门心思想求亲,而所谓陆严与姐妹有龃龉相苟且这种事,却无法明着说出来。他劝解不了一根筋的傅图,也不能直面告诉陆高峰陆薇所说那些污言,遂于昨日,暗示舅母李氏,陆薇可为良娣。 不过一言,便戳穿陆薇那点想要攀慕虚荣的小心思。 再者,也就能见到叫陆高峰护的严严实实的,他的小麻姑了。 赵穆转身要辞,门外一阵风似的,他的小麻姑扑了进来,大声叫道:“爹!爹!” 陆敏气的上下嘴皮直哆嗦,也不肯再替陆薇掩饰,避开赵穆冲向陆高峰,热汗濡了满头,喘着粗气道:“爹,女儿有些话必须得说给您听,咱们能不能送走太子殿下?” 她边说边转身,两目恨恨瞪着赵穆。 破天慌的头一回,太子出门作客,被人从家里给赶出去了。 * 陆敏去找陆薇之后,陆高峰提着把马缏,负手在书房里静等。 只听外面陆敏说了句姐姐来了,陆高峰随即两脚踏关上门,一手扯过陆薇,刷刷两鞭子便落在了她的屁股上:“这些年老子白养你了,一个十七八岁的大姑娘,你怎能口出秽言污蔑你的弟弟妹妹,你的心是拿什么做成的?嗯?” 缏子落到肉上有多疼,陆薇今天算是尝试了。她整个人软在地上,哇一声抱住陆高峰的腿叫道:“爹,你饶了女儿这一回,女儿往后再也不敢了,你饿我这一回,我求你了,你看在我死了的娘的面子上饶了我这一回好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