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太子呢。” “那……皇上的意思……?” “以前嘛,自然是晋王呼声高,但是现在呢,虽没人敢公开质疑晋王的身份,但不少人提出越王是嫡子,理应是东宫,别的皇子年纪太小,几乎没可能。” “那……大哥你怎么看?” “我?”柳时茂摸着下巴咂了咂嘴,这才道:“要说才干,晋王自然是东宫首选,越王虽占了个“嫡”字的优势,但你想,皇上若看中这个嫡字,早就立越王为太子了,何必等到现在?那些说要立越王的人,都是因为之前那个谣言,其实就算他们不提,皇帝自己心里也有想法啊不是。说起来,那个谣言的杀伤力可真是不小,皇帝这次的病没准就是心病,你想啊,万一晋王真是……那啥……如谣言所说,那皇帝可真成怨大头了。” “所以,大哥你认为,越王胜出的可能大些?” 柳时茂高深莫测地看她一眼,又道:“这就要看越王在凉州的表现了。” 淼淼懂了,皇帝放越王到凉州,说白了是对他的一次终极考核,考核通过,立越王为太子,考核不通过,立晋王为太子。 原本对淼淼来说,他们俩谁当太子无所谓,晋王无论是皇帝的种、还是章敬太子的种,反正都是姓李的,这天下照样是李家的天下,对老百姓来说都一个样。但私心来说,她既然选择了越王,自然不希望越王被比下去。 再想深一层,安贵妃之所以希望晋王娶自己,是为了得到永宁侯的助力,但若越王的表现让皇帝失望,立晋王为太子,那永宁侯对安贵妃来说便没利用价值了,永宁侯一直怀疑她的身份,以她那锱铢必较的性子,待晋王登基后,极有可能找个借口把永宁侯灭了。 只有越王登基当皇帝,永宁侯府才不会有后顾之忧。这么一想,淼淼开始着急了,简直恨铁不成钢,这越王实在太不懂事了,这种关键时刻,他怎么能到处乱跑呢? 急归急,除了在心里骂几句,她也没办法,“对了大哥,最近突厥人可有异动?听闻他们有个叫阿苏尔的将军,准备这月攻打凉州?” 柳时茂吃了一惊,“阿苏尔将军?没听说过啊?自去年起,突厥贼一直抢掠,百来人一伙,神出鬼没,抢光杀光就跑,防不胜防,让朝廷很是头痛,但突厥贼一直没有大规模进犯,你说的阿苏尔将军,打哪儿冒出来的?” 淼淼一时犹豫,没准那天她听错了?无论如何,没有异动是好事,她敷衍说是路上听人谈论的,或许是听错了。这时有下人进来,在柳时茂耳边小声道:“二夫人说她有点胸闷,问大人您什么时候过去?” 柳时茂一听,几乎就站了起身,屁股离了凳子才想起淼淼还在,只好小声吩咐,待他事情完了就过去。 淼淼奇道:“我竟不知原来大嫂也在,她不舒服么?我去瞧瞧她。” 柳时茂老脸一红,没想到淼淼耳朵这么尖,但她似乎把关键字听漏了。他一时不知该怎么说,搓着手道:“那啥,这个大嫂不是长安那个大嫂,念儿啊,大哥我……来高昌后又娶了位夫人……” 淼淼眼珠子瞪得老大,“什么?大哥你居然纳妾了?大嫂她知道吗?” 柳家将门世家,柳时茂的妻子同样出身将门,舞得一手好枪,单手就能把腿粗的木柴劈断,平时对柳时茂管得严,别说妾,近身伺候的下人连个丫鬟也不多见,全是男仆。凉州局势不稳,大嫂没跟着上任,和女儿留在长安了,没想到柳时茂这头才松绑,马上就胆儿肥了。 柳时茂怪不好意思的,“呃……不是妾,说好了是平妻。” 这下淼淼不但眼珠子,连嘴巴都合不上了,“什么?还平妻?”怪不得刚才下人禀报时说二夫人,她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大嫂居然同意你娶平妻?可是,这么大的事,我和娘亲怎么都没听说?” 柳时茂连连摆手,白胖的脸上渗出细汗,“念儿,此事你可一定要替大哥保密,若是被你大嫂知道了,我可完蛋了。” 就说呢,原来大嫂并不知情,淼淼啧了一声,“丑妇终需见家翁,大哥既然娶了人家,莫非还打算藏一辈子不成?就算我不说,大嫂迟早会知道的,除非大哥这辈子不打算回长安了。” 大嫂那么生猛强悍的一个人,这个大哥也敢在老虎头上捉虱子,也是心大。淼淼正想着,忽听一把娇滴滴的声音自帘后传来,“相公,听说长安的妹妹来了?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