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的,且入伍前都要经过严格筛选,个个能以一敌五。” 淼淼听得目瞪口呆,“我方才随口一问罢了,其实……这么秘密的事,你不必告诉我的。”这可是连朝廷都不知道的事,她有点受宠若惊。 李忆却道:“念儿,你是我信任的人,你我之间无须顾忌什么。只是……这事还请你替我保密。” 他认真的神态,还有那句“你是我信任的人”,让淼淼顿时芳心大乱。 她红着脸看他,他也意识到方才的话太过直白,脸上也是一热,怔怔看着她。 好一会,淼淼一拍额头,“对了,今天是哪一天了?” “正月的最后一天,怎么了?” 她把苗炎炎怂恿柳时茂开城投降的事大概说了,“明天就是二月初一,若是突厥人今晚依然攻不下高昌,就怕苗炎炎明天不知使什么诡计把城门打开,我们得马上赶去高昌。” 虽然李忆不希望长翎军被朝廷知道,但眼下事态紧急,他也顾不得那么多了,一边命人持安西都护的虎符前往龟兹调兵,一边命长翎军奔赴高昌。 两个时辰后,三千长翎军在高昌数里之外停下。斥候来报,突厥人今日一早便开始攻城,现在还未退兵。李忆和将领商议了一下,命众人埋锅造饭,原地休整。 休息的时候,淼淼趁机换过一套男子服饰。才换好衣服,便见李忆手里提着个篮子等在大帐外。见她出来,李忆乐呵呵地把篮子递到她面前,“念儿,你饿了么?” 一阵肉香飘来,淼淼肚子咕嘟一声,天天赶路,食不果腹,她早就忘了吃饱肚子的滋味。李忆把篮子上的油布揭开,里头赫然一只大肥鸡,“我就知道你饿了,我刚命人烤的,你快吃。” 淼淼接过蓝子,想说句什么,还没开口,眼眶已一片湿润。 到了日暮时分,斥候终于来报,突厥人已鸣金收兵。于是长翎军所有将领轻装上阵,束马衔枚,只等天一黑便悄然进发。 突厥人今天拼尽了全力狠打,是围城两个月以来打得最久最狠的一次,此时早已筋皮力尽,草草填了肚子,倒头就睡。正当他们睡得烂熟之际,营地里忽然一阵骚动,许多突厥人仍在睡梦中就掉了脑袋,无数条黑影在营地里策马狂奔,所过之处,血光四溅。 待一众士卒手忙脚乱爬起来之后,那些黑影已无影无踪,仿佛刚才不过是众人的一场噩梦,只是空气里多了些奇怪的味道。正懵懂间,半空中忽然落下一阵箭雨,箭尾燃着火,程弧线落下,仿佛天降焰火。那火箭一落入营地,瞬速蔓延,整个营地很快陷入一片火海之中,原来刚才长翎军偷袭时,趁机把易燃的油脂浇到营地里了。 突厥营地顿时乱作一团,众人纷纷四下乱窜,互相践踏,惨叫声四起。长翎军因人数限制,只守在东、南两角,截杀从这两个方向逃窜的突厥兵,留了西、北两个活角。 短短一个时辰,突厥兵已从营地撤走,退到十里之外,一清点,死伤近两万人。 长翎大军浩浩荡荡进入高昌城时,柳时茂痛哭流涕,恍如梦中,高昌终于等来了救兵,越王也安然无恙,他这是时来运转了吗?只是,这越王明明是个玉树临风的俊俏公子,完全不像数年前他在宫里远远见过的那个胖皇子啊? 还有,越王说这三千兵马是他从长安一路带来的,可他明明听说,当时越王赴任时,随从只有数十人啊,如果这三千兵马一直随他上路,这么一大拨人马,怎么会音讯全无失踪了这么久?虽然满腹疑问,但他不过小小长史,哪敢问那么多,何况越王竟主动开口,要住在长史府而不是刺史府,这可真是看得起自己啊,他忙不迭安排越王住下。 厢房里,夏至替李忆脱下甲胄,李忆伸了个懒腰,问道:“柳姑娘呢?安排好了吗?不会引人怀疑吧?” 夏至答道:“主子放心,这里可是长史府,柳姑娘比我们熟悉多了,她说了她今晚会自己处理好的,说主子不用担心她。主子先沐浴吧,热水已备好了。” 终于赶在初一前抵达高昌,还好高昌总算保住了,淼淼今晚可不打算放过苗炎炎,为免打草惊蛇,她女扮男装,扮成越王的随从一起住到了长史府。 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