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见淼淼从小路的树后探出脑袋,朝众人招手,“快走啊,一会他们知道被耍了,杀个回马枪就糟了。” “方才的哨子是你吹的?”李昀招呼手下撤退,打马追上淼淼,“那几声哨子是什么意思?” “呃……大概是有□□烦,赶紧走人的意思。” 李昀更诧异了,“这么说……你知道他们是什么人?连他们的暗号也知道?” 淼淼张口扯了个谎,“我也碰碰运气而已。越王之前在祁连山被人追杀,据他说,追杀他的人就是菩提阁的人,后来我被囚在菩提阁总舵的时候,有一晚他们总舵被人围攻,他们撤退时就是这么招呼自己人的,我刚才想,没准这伙人也是菩提阁的人,就试一试了,反正就吹个哨子而已,又不花钱,没想到还真灵了。” 李昀沉默,没想到林庭风竟如此猖獗,和突厥人狼狈为奸的同时,也不忘派人追到长安杀他,安贵妃的担心是对的,林庭风不但要报复她和永宁候,他还要皇帝无子送终。 为防黑衣人去而复返,众人一路策马狂奔,很快到了东门。 今日守东城的正是余天赐,一见李昀便迎了上来,“大表兄,你回来啦?咦,他们怎么鼻青脸肿的?被谁揍了?发生什么事了?”一眼又瞥见李昀身后的淼淼,眼珠子瞪得老大,“哎哟喂,这不是柳大侠吗?啥时候回来的?数月不见,你比我还瘦了啊!” 李昀没时间和他废话,命手下马上领一支百人小队原途返回搜查刚才的黑衣人,又吩咐守城的将领这几日严查所有进出的人。 下了一连串的指令后,他看向淼淼,微微颔首,“方才多亏你机智。” 吓?没听错吧?他居然夸她机智?淼淼睁大眼睛,几乎怀疑自己的耳朵。 眼前的女子一脸诧异又疑惑地看着自己,李昀不知为何忽然有点想笑,果然就弯起嘴角荡出一个浅笑来。再看她时,之前那身脏兮兮、皱巴巴的衣裙似乎也不那么碍眼了,大概是连日奔波,她果然比离开长安前又瘦了不少,以前的包子脸,先是变成鹅蛋脸,如今又变成了瓜子脸,一双眸子又大又亮,就这么瞪眼看着他,有点楚楚动人的意味。 虽然早知她喜欢自己,但一想到方才危难之际,她不顾自身安危,把剑塞给他,要他护好自己的举动,还是让他心里感动。原来患难时,真的能见到真情。 那股涓涓细流又悄然在他心里淌过,他柔声对她道:“事态紧急,我还得进宫一趟,就不送你回去了。你别担心,永宁候的事,我会替他周旋的。你回去好好歇息,我过几日再去看你。” 又转头朝余天赐道:“天赐,替我送柳姑娘回府,路上小心些。” 他说罢打马要走,忽然又想起什么,回头朝淼淼道:“对了,赐婚的圣旨已拟好了,如无意外,等永宁候回京就会传旨,你不用着急。” 赐婚的圣旨?赐的什么婚?她还着急了?这信息量有点大啊喂…… 晋王抿唇一笑,一夹马腹扬长而去,只留淼淼在原地目瞪口呆。 “哎……我大表兄的脸今天莫非抽了?笑得有点多啊,往日一年都不见他笑几回的。”余天赐挠挠头,笑嘻嘻地朝淼淼一比手,“大侠,这边请。” 晋王今天忒反常啊,淼淼愣愣走了一阵,余天赐一直在旁边叨叨,问她凉州那边的事情,她终于回过神来,这才留意到数月不见,余天赐成了一条黑泥鳅,浑身上下黑不溜秋的,以致笑起来的时候那口白牙特别显眼。 “你是被烤焦了还是怎的?这么黑?” 余天赐一挺腰杆,砰砰啪了几下那精瘦的胸口,“老子天天到校场操练晒的,等着哪天皇上一声号令,奔赴前线呢。” 淼淼心里哂了一声,你的公主娘亲哪舍得,就算全大祈的男人都上了战场,最后剩下的那个一定是你,“长安最近可有什么大事发生?” 余天赐想了想,“大事……没什么大事,最大的事就是皇上病了,对了,贵妃娘娘为了让皇上早日康复,主动住到灵觉庵带发修行,每日为皇上颂经抄经。许是她诚心的缘故,她住到灵觉庵不久,越王就被找到了,皇上一听说越王平安无事,这病果然好了许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