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将纸还回去的时候,纪铭瑄只淡淡地扫一眼,便撕了个粉碎。 他忽然起身,身子带动了椅子,在地板上发出刺耳的噪音。 此举,吓到了阮玲。 等她站起,纪铭瑄已经出了餐厅。 她一头雾水,不知道哪里惹到了他。 转身就看到,那些女仆本来正看她的,忽然都四下散去,各忙各的。 阮玲也没有食欲继续吃饭,她从餐厅出来,在花园的长椅上坐了一会儿。 虽然她不能发声,但有些事她却记在了脑子里。 从一觉醒来,她就在疑惑。 自己住在这里,被人伺候着。若说跟这个男人是夫妻,但家里没有一张可以证明的照片。若说是恋人,又不像。 尤其是,那位在她睡醒见到的女孩,被纪铭瑄拉走后,就再也没有见过。 她说的话,更是让阮玲陷入迷惘。 “我能问你点事吗?” 花园里,有个女仆拿着铲子在松土。阮玲朝她走过去,在她旁边蹲了下来。 对方一看是她连忙站起,放下铲子,示意她去长椅上坐着。 阮玲摆手拒绝,她想开口说话,却忘了自己现在失声。 她只好在手上做出一个写字的状态,对方马上会意,从随身携带的布袋里取出便签和笔。 阮玲朝她比了个手势,接走了便签和笔,趴在长椅上写了一行字:请问,我跟少主是什么关系? 她只是失声,并非失聪。这里的女仆唤纪铭瑄少主,她一直都很疑惑。 女仆拿着铲子在她身边坐下,看到她写的字,略显诧异。 但还是接过笔,回复她:恋人。 阮玲看着她,好半天重新又写了字:我们是准备结婚吗? 女仆看着字,略有为难。 纪铭瑄并未说过结婚的事,所以庄园的女仆们暂时什么都不清楚。 阮玲没有问出结果,她把东西还给女仆,朝屋子里走。 此时,纪铭瑄已经从楼上下来,正在客厅吃饭。 阮玲本来正要上楼的,但是看到餐厅好像有人,她怀着好奇心朝这边走来。 纪铭瑄身着黑西装裤,搭配白衬衫,头发梳成八五分。 一转头,就看到餐厅门口站着的阮玲。 她朝他笑着摆摆手。 纪铭瑄明显一怔,而后埋头吃饭。 阮玲不敢上前打扰,在他认真吃饭的时候,她上楼去了。 她没有跟纪铭瑄住在卧室,而是睡在客房,这很显然他们的关系,还没有到可以住在一起的地步。 阮玲脱鞋在床上平躺,脑子里忽然闪过一个画面:黑暗中,有个男人将她抵在墙角,粗重的呼吸声扑簌在她的脸上,那种画面莫名真切。 阮玲猛地睁开眼,盯着天花板,良久才翻了个身。 纪铭瑄不知何时进了房间,而此时阮玲正昏昏欲睡。 午后的太阳,暖洋洋地透过玻璃窗折射进了房间,落下斑驳的光影。 男人在床沿坐下,抬手轻抚着床上沉睡女人如海藻一般的长发,久久陷入了沉思。 如果当初不是他母亲反对,她恐怕已经成为他的妻子,也不至于那么费尽心思去得到她。 阮玲睡到自然醒,一翻身正对上一张放大的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