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纪宣刚跑出去,就看到一个男人从绿植上翻滚下来。 他眸光一凛,抬步朝那人奔去。 沈伊南会逃,他其实早就料到的。只是没想到会用跳楼的方式,也对,刘芳所住的病房在五楼,下面又是绿植丛林,就算掉下来,也不会摔死。 就在很多人围观时,纪宣迅速跳进花坛内,飞起一脚踹在了正欲逃走的沈伊南的小腿上,他当即跪了下去。 这时候,派在他身边的两个保镖,发现人不见,也匆匆冲了下来。 “带走!” 纪宣一声怒喝,两个保镖架着沈伊南出了花坛,朝着医院前门拖去。 不少看热闹的路人,对着这一幕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纪宣扫了一眼,状似无物,转身出了花坛。 阮玲在陈慕的科室坐了一会儿,出来寻纪宣,就看到他冷着一张脸从走廊的尽头大步走来。 “发生什么事了?” 他现在的状态,与来时分明不同。 未等纪宣说话,他放在口袋的手机,忽然传来嗡嗡嗡地震动声。 他顿住脚,转身接起。 那端的人,不知跟他汇报了什么。 就见纪宣挂断,来不及跟阮玲说一声,急忙朝着电梯口奔去。 阮玲猜测是沈伊南,她赶紧去到刘芳的病房。 就见医生正推着人,从病房出来。 她加快脚步走过去,一眼便瞧见平车上的刘芳,被白布蒙着脸。 刹那间,一股子不好的情绪,涌上心头。 “医生,她......” “病人已经去世了。” 医生也不隐瞒,说完推着平车往电梯口走去。 她死了! 肺癌晚期,也没有这么快吧? 阮玲有气无力地回到陈慕的科室,他也刚从别处回来。 见她气色不太好,忙扶着去到椅子上坐下,又给她接了一杯温水。 “纪宣临时有点事,你就交给我来照顾。” 他在楼下碰到纪宣,一问才知那沈伊南半路跳窗逃走,在押回去的途中,遭到不明身份的人撞了保镖的车,劫走了沈伊南。 纪宣关押了几年的人,却在关键时刻,被一直藏着的黄雀逮着机会。 “刘芳死了。” 半天,阮玲呢喃。 陈慕在办公桌坐下,翻看病历本的手,霍然一滞。 数秒后,他嗤笑:“其实,她还能多活半个月的。” 阮玲握着水杯的手,突然颤了一下,杯子差点掉在地上。 “难道是沈伊南的出现,加速了她的心理负担?” “可以这么说。” “早知如此,我不该当好人。” “别这么说,这老太太在临死前能见到自己儿子,就是死也瞑目了。” “那沈伊南呢。他们母子那么久没见,我想着会有很多话要说的。谁知,等我上楼就看到刘芳已经咽了气,不见沈伊南的身影。” “他跑了。胆小鬼!” 陈慕啪地一声,将病历本合上。 阮玲看向他,好半晌,问:“沈伊南到底犯了什么事,为何纪宣长年累月地关着他?” “他没跟你说,就证明不是什么好事。你现在怀着孕,有些事不适合知道。” “我只是好奇而已。” 外面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她才懒得管呢。 就算天塌了,还有纪宣顶着呢。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已经发自内心地将他当成了她的神。 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