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头看向病床上,毫无生气的阮玲,他动了动嘴角,心绪复杂。 没再多留,他匆匆离开这里。 纪宣在窗前站了一会儿,来到阮玲病床前,拉了椅子坐下,握住了她的手。 这一刻,他多么希望躺着的人是自己,一切病痛由他来承受。 他不是一个很会说情话的男人,回首过去,发现自己对她的感情,永远小于自己的事业。如此,倒是格外对不起她。 从相识到相爱,他好像从来没有顾及过她的感受。他出过两次事,都是她一个人在默默承受。 想到此,他禁不住呢喃出声:“以前,真的是我为你想的太少。等你苏醒,我会减少工作,多多陪在你身边。” 他的手指不断地摩挲着她的手心,一遍遍不曾厌烦。 时间一点点过去,深夜的病房静的可怕,除了还在工作的氧气机和心电监护仪。 纪宣陪阮玲说会话,便去沙发那边开始看文件。 期间,他又想到了那个号码牌。 洛家少主,这个身份不是只有他们的直系才能继承吗?纪铭瑄将它送给小宝是几个意思? 洛冰河一直想要,如今正握在他的手中,他要不要告知呢? 纪铭瑄从未纠结过什么大事,这是唯一一件让他不知该怎么办。如果阮玲醒着,她一定会跟他出主意。 看来,他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不能将此物拿出来。 昏昏沉沉,熬过半夜,他在沙发上合衣而眠。 天边刚擦亮,有值班医生进来给阮玲检查,被门外的保镖吓了一跳。 纪宣也是隐约听见人,醒动的他立即睁开了眼。 刚坐起,医生便领着护士进来了。 “纪先生。” 医生打招呼,朝着病床走去。 纪宣睡眼惺忪立在床边,看着他们一项项检查,终是忍不住问:“我看你们每次检查各项都是好的,为什么人一直不见苏醒?” 医生合上病历本,郑重其事地说:“纪先生别着急,夫人的身体虽然各项指标都正常,但也需要有个缓冲期间。就跟人的大脑需要彻底休眠一样,她到一定时候,就会慢慢苏醒。也许是明天,也许是后天,早晚这个要看夫人自己的意志。” 纪宣紧抿着唇,;敛着眉,不住地点着头。 他无时不刻不在盼望她能醒来,现在医生说要她自己靠意志。阮玲这个人的性子,他比谁都了解。她外表看着强势,其实内心比谁都柔软,不然也不会一次次被纪铭瑄欺骗。 医生离开后,纪宣将批好的文件整理放在茶几上,又过来陪着她。 甚至于学着别的护工照顾人一样,先去打来一盆清水,用毛巾一点点温柔地给她擦手和脸颊。 柯杰来的时候,他正在专注地做这件事。 “纪总,我来拿文件。” 纪宣没有回头,只是轻嗯了一声。 柯杰捧起文件,临出门还不忘再瞧上一眼。 等做完这些以后,纪宣待了约摸半个小时,走出病房。 公司还有一堆事,他只能在晚上陪着阮玲。 他出医院,外面已经有人盯上了他。 纪宣刚坐进车里,前面忽然出现一个女人拦车。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