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装的兵,接着一辆轿车开到最前方,赵远飞下了来。 赵远飞见到这个情景,面露难色,最终还是咬着牙挥了挥手,那些兵动作迅速,将钟明杰他们包围了起来,这回可是名副其实的‘里三层外三层’了。 “赵远飞,你疯了!”钟明杰不明所以,但是不妨碍他发火,下意识的手下的力道就轻了不少,钱氏得以喘息,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钟明杰。”赵远飞语重心长:“你还是放弃吧,王宜民倒了,现在青云两省是李将军的地界儿了。” 他们这群王家军马上就要更名为李家军了。 “不可能!”钟明杰一脸震惊,可是在触及赵远飞那怜悯的眼神之后,猩红着眼睛回过神看向了倚靠在门框上泰然自若的男人:“是你?” 他不明白,前天他看到王宜民的时候对方还是意气风发的模样,完全看不出半点异样,怎么会…… 李显直起了身,嗤笑:“钟厅长,不是谁都会像你一样威武不屈的。” 钟明杰这时候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感情王宜民那个老畜生摆了他一道!事已至此,他只能迅速的将钱氏和祝鸿光拉扯到他身边,状若疯癫:“来啊,反正老子还有两个垫背的,不亏!” “真是不死心呢。”祝宁婵叹了一口气:“赵营长,麻烦你。” “不麻烦,不麻烦。”赵远飞迅速的回应,然后示意身边的人过去车后牵出来一个人。 是个妇人,满身的脏污被捆绑住,绳子的另一端交给了赵远飞,这妇人正是钟明杰的母亲,郑氏。 “钟厅长,你辱我父母,我便辱你母亲,你杀我父母,我便原样奉还。”祝宁婵娇笑着,只是眼底一片冰冷:“怎么样?好玩儿不好玩儿?” “赵远飞,我草你妈!!!”钟明杰像个疯子一样想要冲破人群到赵远飞身边,只可惜半路就被几个人合力拦截下并且钳制住。 “赵远飞,老子平时对你不赖,你他妈的竟然这么对我?!!!”他大力的胡乱踢打,一时间四个人也只能与他僵持在原地。 赵远飞愧疚一闪而逝,硬了硬心肠:“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祝宁婵命人将祝鸿光和钱氏领到了安全的地方,然后冷声道:“钟明杰,为了你的母亲,今天你是跪,还是不跪。” 钟明杰猛地回转过来,俊脸上是浓浓的不甘:“你就这么想让我跪你?!” 祝宁婵挑了挑眉,脸上的表情说明了一切:“你跪我,你母亲能活命,孙欣如我也还给你,我还不会杀你,钟厅长,你占了大便宜了。” 钟明杰突然安静了下来。 女人也不催促他,因为她太过于了解这人,别人都是不重要的,他只会为自己考虑。 “好,我跪。”果不其然,没用太多时间去考虑,男人就应了,推开抓着他的四个人,缓缓屈膝,‘噗通’跪在了石板路上。 ‘哒、哒、哒’。 祝宁婵一步一步的走下了台阶,静静的站在了他的身前。 “钟明杰,你在我眼里什么都不是。”女人语调平静的说完这句话,转向了赵远飞:“赵营长,放了吧。” 赵远飞一愣,但是看李显没什么特别的反应,所以就松开了手中的绳子,然后命自己的兵有序的撤了回去,自己一溜烟儿的跟在两个人的屁股后面厚脸皮的进了同福兴。 一瞬间街道上干干净净,就只余跪在那里一动不动的男人,和瘫在了地上的妇人。 钟明杰,你在我眼里什么都不是。 男人突然低低的笑出了声,祝宁婵果然够狠啊,抢夺他的自尊,在他双手奉上之后,她却不屑一顾的扔了回来,还踩了个稀巴烂。 不过没关系,他还活着,总会有办法的,活着就有希望不是吗? …… 这日祝宁婵正坐在花园里发呆,李显端着一个小碗便走了过来。 一股浓浓的铁锈味钻进了她的鼻子里,她疑惑的看向对方:“这……”同时也感受到了她胸口处许久不曾有动静的阴蛊开始缓缓苏醒。 “林洛养的够胖了,既然你下不去手,我便帮你。”男人这话说的云淡风轻,仿佛不是杀了一个人,而是杀了一头猪。 祝宁婵有些哭笑不得:“我留着他又不是可怜他,不过就是觉得死太过于便宜他了。再说这阴蛊对我来说没什么太大的影响。” 死多容意啊,求死不能才是最残酷的。 “我知道。”李显什么都知道,可是他就是舍不得她的体内一直存在着那污浊之物,所以他第一次没有依着女人的性子,擅自下了决定。 看着男人执拗的模样,祝宁婵抿了抿嘴,接过了那只碗。 再后来自从取出阴蛊之后,祝宁婵的身子一日强过一日,李显也正是接手了青云两省,二人相偕回了平城,日子过得平静而温馨,就算是李显偶尔回去前线拼杀,他也会顾念着家中的媳妇儿,知道自己这条命可是金贵的很,不会轻易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