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是及得林渡半分……我连林渡都不要,还要它们不成?便投进火盆里,烧了个干净。 老子清心寡欲,捆了玄玑子,自己去观里当个老道士! 可……偏有人不要我安生,不要我做道士。 我隐在树影间,看着那一处林渡与小念儿说故事的模样,才抑下的渴慕又如滚滚开水一般翻腾起来。怎么就没完没了,怎么就如此难缠…… 我并非怨天尤人者,父亲母亲而或是姐姐,定然也是希望我过得好一些。我便只想安生些,过得好些。身上一辈子带着娈童印记,难道就要甘于下贱? 不,我不娶,不嫁,不甘心,亦不愿人知。我只想过得安生些…… 可林渡,他说他喜欢我,喜欢……喜欢就可以为所欲为,喜欢就可以私闯宅院,喜欢就没有法度了是不是?他……他以为栓上只脚就抵得过这些?呸,该拿一条极长极长的链子,从头到脚,裹得跟只线轴似的,跑不了,也撵不走他。我……我甩了甩头,不对,不是这样,我想偏了。 怎么就偏了呢……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卷 的故事到此结束吧,下一卷也就是最后一卷了,感觉胜利离我又近了一步~ 第四卷 应该就是婚前婚后各种互宠甜腻,鸡飞狗跳吧。 另:今天看了一个签约作者的一些必读诸如文栏、封面、专栏等等,一个头比两个大。果然我是又蠢又懒的作者,懒得不想弄,继续朴实憨厚吧~ 卷四:知津莫问津 第90章 兰房 夏王季白二年秋,八月二十三日,庚戌月,壬申日,宜出行。 明华殿内,沈朗正为林津诊脉。岑季白仿佛是觉得等待了极长时间,终于看到沈朗笑着点头。 “大好了?”岑季白难掩欣喜。 林津亦是雀跃道:“果真是好了?” 沈朗再次点头。 “可以骑马,可以练剑了?”林津再问道。 “六月里原是可以了,侯爷慎重,而今更是无碍了。”沈朗道。总算了结此事,他是可以多有些时间陪陪小外孙了。 “不是要三年?”岑季白疑道。 沈朗这回摇头了,并不是一定得要三年,调养得宜,少些日子也是有的。林津年初便减了药,到六月里,已是无碍,而今更是彻底好了。“侯爷这些日子可还有疼痛之感?” “没有。”林津也确信自己无碍了,转而便唤了声小刀,“你将银霜带到宫里来。” 但小刀去府上牵马,母亲定然知道他是好了,又催他回家里可怎的?林津又喊住小刀,有些不甘道:“罢了,先不去家里。”两三年不曾用它,大约还得重来训上一回。 岑季白便道:“你若喜欢,先用着紫电?” “好!”林津从床上跳下来,顺手取了岑季白佩剑比划几下,道:“我们去飞羽军,会会莫折。” 还会会莫折,就林津现在的技艺,恐怕连小刀也打不过了……岑季白虽未言语,神色间早出卖了心中念头。 林津二指并拢住剑身,转过剑柄来,往岑季白肩头戳了戳,又指了指寝殿外头。 岑季白国事虽忙,晨起练剑还是有的,林津歇了三年,哪里能是他的对手。只是林津要练手,他也不得不去。 两人到了殿外,林津提剑在手,却道:“你得让我赢。” 岑季白接过阿金佩剑,好笑道,“你想怎么赢?” 林津未及答话,已挑了剑刺过来。他虽歇了不少日子,但惯常也是看着岑季白演练的,何况底子又极好。起初几式固然显出生疏来,但渐渐熟悉,一招一式,也并不比从前差了太多。两人你来我往,挑刺旋砍,身形洒脱飘逸。但没过一会儿,林津已是累得不行,倚着剑吁吁喘气,果然是歇了近三年的人。 “回去歇一歇罢。”岑季白笑着上前扶他,正要往殿内去,林津整个人的重量却都压了下来,脚下横勾,将他带到地上按住。 林津重重地趴倒,卧在他身上,浑身重量可是不轻。而后,他得意道:“就要这样赢。” 就像多年以前榴花纷飞的时节,撩拨他心动的那一回。但这话林津说不出口,只不满道:“你自己喂的,自己承着吧,哼。”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