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是颇多可恨可厌之处。说到底,宋之遥是宋之遥,宋家却是偌大一个宋家。 岑季白亦是一笑,“只宋家一处学府,哪是长久道理。” “这倒是好事,学府间彼此牵制争锋,教养学子也就更为用心。”李牧赞同道。 “自然是好的,只是经费上……”岑季白一直在攒银子,可他从来就没有银子。 “陛下不必烦心,此事也要宋家承办,有个范式出来。倒是……禁军撤换,并入南军与西北军中,虎贲军驻地是否可以腾出来,交给飞羽军?”李牧近些日子倒一直在想这件事,“亦可用作军校了。飞羽军已逾三万人,再往后……” “寡人明白,这件事待大司马回来,你同他……让林渡去要,该是容易些。”岑季白忽然想到林渡这层关系,也就顺口说了出来,却闹了李牧一个红脸。 岑季白便转了口,“至于军校……你看着办吧,还是放在飞羽军驻地。”那才是他的地界,他的将军。 “还是曾相去议罢,”林津接口道:“我跟二哥都是在家里招嫌,父亲与母亲见到二哥,定然是要头疼……” 林津好歹是定了亲的,明年就行大礼,他住在宫里,是有医药方便的缘故,而岑季白的身份太高,一般人也不敢非议;可林渡赖在李牧那里,无名无分也就罢了,见天里招摇过市,恨不得全天下人都晓得他是陵阳府君的人。 其实,全天下人也确实都晓得了…… 林夫人简直不能往世家圈子里交际,因人家的目光落到她身上,是很古怪的。 “你们到底什么时候成亲?”林津替母亲问了一句。 李牧头低得不能再低,“陛下可还有吩咐?” 这就是打算走人了。 林津也就是问一问,看他不想作答,也就罢了。 待李牧退下,林津便与岑季白道:“我们去武场。” 岑季白自是应好。 林津身体底子很好,昨日虽是发酸发胀,今日却又是能跑能跳,生龙活虎的,大清早就能追着岑季白满园子过招了。 林津先前算是给岑季白画了一张涂满了柘浆的大饼,岑季白想着这张大饼的甜生生滋味儿,昨日夜里倒真是规规矩矩的,什么也没做了。第二日一早,便又勤勤恳恳地唤醒了林津,让他晨起练剑去。 这就跟养鸽子似的,先前是养肥了好食肉,而今是养瘦了再杀,肉更筋道,比较耐火候,他慢慢炖。总归是他的鸽子,不怕林津飞了。 他规矩一两夜倒还好,时日稍多些,林津便有些受不住。林津是希望他不要过头,却不是要他禁欲的……可……先前好容易哄得岑季白规矩了,要林津自己开口求欢,有些丢面子。 看出林津不适,岑季白非常体谅地往外头靠了靠,与林津隔开距离。先前那一年他都忍了,虽然目前比较难忍,但是他还是可以的。为了让三哥以后由着他怎样怎样的……岑季白熬得下去。 林津忍了一回,一回,再一回……所谓事不过三,再是一日晚间,林津劈手夺了岑季白手上竹简,掷在地上,恼道:“你还是不是个男人?” 岑季白莫明其妙,这件事情,三哥竟然质疑? 林津往他身下摸了一把,原来瘫软的东西被他这一刺激,一下子精神抖擞了。 哦,果然是个男人的。林津勉强算是满意了,到床榻上躺平,等着岑季白压过来。 不是他不想办了岑季白,实在是后头那一处叫嚣着想要,想要他的小初。未经事之前也就是偶尔前头难受,经了那两次,是两处一起难受,真是……煎熬。 罢了,先满足了这一次,再让岑季白哭吧。 然而,他等了一息,两息,三息……脚步声渐起,林津松了口气,散了发冠,扯了腰带,扒下碍事的衣裳……将自己流畅的身形展示在寝殿里跃动的烛火中。 再等了一息,两息,三息…… 林津忽然从床上坐起来,他好一阵听不到脚步声了。 披衣起身,绕过屏风,那长案后的人已经不见了踪影。林津正是奇怪着,岑季白裹着一件半湿的新袍子推开了房门,还带着一股外头寒气。 他见林津竟然衣衫不整,露出漂亮的锁骨来,真是十分无奈。“三哥……不要闹了。”这个天气冲凉水,是很冷很冷的。 林津有些绝望,难道,在岑季白那迷一样的傻子头脑里,做就一定要过头,不许过头就等于不做吗?而以岑季白那对于林津的话选择性深信不疑的混蛋做派,真的等到大婚的时候……林津毫不怀疑,他连蟹壳都会被岑季白嚼了。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