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个把手也无,而且它与地面契合得密密实实,连个着力点也没有。 要死,出不去了! 这可怎么办?董兵兵急得挠头,她没有想过会被困在这,这下可好,该如何出去? “砰砰砰”金属与金属狠狠相撞的声音,铁门在剧烈碰撞下,颤动着。 门外那个车夫一计不成,索性蛮干起来,他不知从哪寻了个铁锤砸起门来。 董兵兵简直像是被踩到尾巴的猫,浑身的汗毛都竖立起来了,她面皮紧绷,心跳如雷,不住地思索该如何化解危机。 要不等门外的人砸门进来,然后想办法出其不意地制服他?但这个想法很快被否决,且不说地方狭小,不利于躲藏,两人之间的实力也悬殊巨大,想起那个车夫健壮的体格,即使他体力消耗很多,她不确定自己能与之抗衡,到时候被捉到更惨。 还是想办法逃出去吧,董兵兵摸了摸墙壁,一手的土。现在门外的人目前还进不来,也许可以挖个洞逃跑。 董兵兵也确实这样做了,她拿出多功能铲刀,就着憋屈的姿势,狠狠往墙上砸了好几下,可结果是,她累的半死,墙上也只出现轻轻几道印子。 这里的墙都是特制的,强度很高,堪比混凝土,是专门用来防盗的,更加不会是董兵兵这样的柔弱女孩能轻易砸裂的。 砸门还在继续,董兵兵不死心,她觉得这里肯定还有暗道。 能想出用那样机关开门的设计者,不可能会不考虑如果人被关在里面的可能性,而且从前的蒋家人难道没有想过万一祖宅易主,这里的东西就再也无法被轻易取走吗?肯定还会有别的暗道通往这个暗室的,她一定要找出来。 董兵兵拿着手电,趴在地上,将地面毛毯式搜索了一遍,没有。 她又将几面墙仔仔细细地一寸寸查看,根据多年看电视的经验,墙面开暗道的几率应该会更大点,她安慰自己。可结果还是没有。 砸墙的那位已经快到尾声了,他照着门与墙壁的连接处狂砸,显然有经验的很,知道哪里是最薄弱的地方。那扇本就不怎么宽的门此刻已摇摇欲坠,掉落的土块在地上积了满满一堆。 董兵兵突然就泄了气,一屁股坐在墙角,她远远地看着颤动的门,心里意识到自己可能真的出不去了,等那个人进来自己就会被杀吧,说不定死之前还会被…… 不行,怎么能坐以待毙呢!她要跟他同归于尽! 董兵兵不知又从哪生出来的勇气,她一下子站起来,想着先去门口那躲着,等那个车夫一进来,她就这样那样…… 正想得好好的,可她忘了这个暗室的高度比她还矮,于是她一头撞上了天花板,就像破土而出的笋,土块泥尘洒了她一身。 董兵兵只觉得自己的头冲破了什么东西,随后到达一个新的地方,这里有风,吹得她布满冷汗的脸冰凉。 她从来没有想到遍寻不得的暗道能以这样几乎天降的形式出现在她面前,她抹了把眼睛,将上面的土清理干净,随后爬了上去。这里有风,说明连同外界,一定是可以出去的。 暗道里很黑,董兵兵把手电筒叼在嘴里,手脚并用,爬地飞快。快点,再快点,她督促自己。 车夫还在那努力地砸着门,门已经摇摇欲坠了,还差一点点,他也给自己鼓气。 他喘着气,眼睛黑得发亮,满脸兴奋,手里动作不停。他知道,他就知道,嘿嘿。 哪有人千里迢迢就为了来这个没人住的村子看望长辈?肯定是有什么古怪。果然,这里还有一个密室,这个密室里会藏着什么呢?反正肯定会有一个漂亮的小姑娘,嘿嘿嘿,或许,或许还会有…… 车夫正兴奋地想着,他没发现摇摇欲坠的除了铁门,还有他头上的土层。 “砰”的一声巨响,铁门终于倒了,车夫喘着气,兴奋地睁大眼,可还没瞧清里头长啥样,突然眼前一黑,他永远也看不到了。 头顶三尺有神明,敢在灶王爷脚下动土,果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暗室的事,董兵兵一点也不知道,她甚至都没听见声响,她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快点出去。 终于,到头了,她推开堵在洞口的石头,眼前豁然开朗,太阳即将落下,只剩下昏暗的余晖在照耀着大地,四下无人,已经是六点半了。 她又把石头堵上,环顾四周,努力辨认方向,发现原来这里是山的向阳面,而绵阳村在山的另一头。 董兵兵不敢耽搁,提步离开,走了没几步,却听到几丝怪异的声响,像是……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追随声音而去,果然,又是个老熟人。 那只驴拖着车被系在某处树丛中,它哼哼唧唧,不耐烦地刨着蹄子。 董兵兵面上一喜,没想到那个车夫把驴车放在了这。她解开绳子,跳上驴车,随手折了根树枝一甩,赶着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