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高轩枕着手臂躺在床铺上,若有所思得望着天花板,“阿宁,你希望我去参加科举么?” “你怎么问起这样的事来了?” “今日书院的先生提到了科举的事,我便多想了一些。” “那你想去么?” “我自然是想去的,可如果我真的有幸中举,我们一家的生活必要是要变化不少的。” “那你是犹豫了?” “你看书上许多入仕过的圣人,最终总是远离官场寄情山水,仿佛这样返璞归真的生活才有趣些。” “阿轩,鱼和熊掌不可兼得,官场有官场的好处,这乡村自然也有乡村的好处。若你不去参加科举,是鱼还是熊掌,你连选择的余地都没有。” 高轩沉思了一会儿。 “阿宁,你说的有理。”高轩笑道,“我一定会全力参加科举的。” 两人正说着话,高轩却听到门外似乎有些动静,他停了下来。 “阿轩,怎么了?”于宁却是没有发现,一脸不解地问高轩。 高轩皱了皱眉,“没什么,时间也不早了,我们早些休息吧。” 门外的身影他再熟悉不过了,正是高母,她又犯了偷听的毛病。 见屋内没了声音,高母也觉在门外无,便偷偷离去回了自己房间。 高轩见于宁睡深了,立刻房间去敲了自己母亲的房门。高母先是装睡,没有回应他。 “娘,我知道你没有睡着,我是来和你说说阿宁的事的。”高轩在门外劝道。 高母于是开了门,她知道自己偷听的行经多半是被儿子发现了。 “娘,你如何又在门外听墙角。”高轩开门见山。 上一次她母亲听墙角还是因为怀疑于宁身上的鬼神之事,这次想必也是大同小异。 高母面上挂不住,言辞闪烁,“我只是想听听你们都聊先什么。” 高轩看出了母亲的心思,“娘,阿宁是正常人,而且很多时候她比我还要厉害些,能想出一些我想不到的事物,还能提出我想不到的观点。” 高母见高轩看出了她在想什么,也不遮掩了,眉头紧蹙,面上忧虑起来,“轩儿,我知道宁儿她是个好孩子,她为高家做的事我都看在眼里,可是......可是......” “可是什么?” “可是你看看她今早做的东西,哪里像样子吗。”高母叹了口气,“平平常常的有什么不好,而且昨日她还买了那么多的醋,还要把她浇到田地里,这哪是正常姑娘做出来的事。” “娘——”高轩摇了摇头,“阿宁今早做的那些在书上是有写过的,孩儿见过。至于改良土地的事,我虽然不是很懂,但是这难道不是好事吗?娘你想想,咱们生活用的东西,哪样不是从无到有,先人创造出来的。就拿织布机来说,要是先人不创造,咱们哪能穿上这么多舒服又好看的衣裳。” “可她是一名女子,相夫教子不就够了么,哪里用得着操心那么多事。” “娘,话不是这样说的,宁儿的才学可不在我之下,这和她是男子还是女子有什么关系。” 母子俩在油灯下彻夜长谈,高母将高母劝了一夜。高母也不是不明是非的人,渐渐把话都听了进去,把对于宁的怀疑也暂且放了下来。 翌日,于宁起了个大早准备早饭,她今日做了些油条豆浆之类的寻常食物。 昨日那些糕点,高轩倒是喜欢,高母却心存芥蒂,既然如此她便不做了。况且她也免不了,那些前世的东西,她还是藏起来一些为好,不然容易惹人怀疑。 高母见于宁心灵手巧,早饭做得好不丰盛,又想起昨夜自己儿子对她的劝告,心中存了些愧疚,“宁儿,这豆浆真是香甜。” 于宁今日准备继续试验土地的改良,前几日浇的那些醋水,似乎是浓度不太准确,和浇在红沙地上并没有对蔬菜的产量造成明显改善。这个年代也没有准确测量ph值的东西,她只能一点一点试错。 高母也没拦她,反而给她备了些水,让她口渴的时候喝,经过了昨日的劝导,高母看开了不少。 高轩去书院的路上刚好碰见了隔壁村的江大道。这江大道虽然名曰大道,却是个胸无大志的人。他虽在学院读书,但也深知自己才学有限,因此准备将来考个秀才,能在私塾教个课便是好的。 “高兄,今日巧得很啊。”江大道首先叫住高轩,“不如一同前往书院。”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