馄饨铺子门旁用手挖坑,一边挖一边骂:“千人骑万人枕的贱货方秋菊,我让你得意,我扎死你,扎的你满地打滚跪地求饶……” 就在这时一片阴影笼罩了王春花,王春花一无所觉。 “大娘,你在做什么?”一个声音幽诡的问道。 “扎个纸人诅咒方秋菊不得好死……” 王春花蓦地浑身一僵,冷汗一下子湿了全身。 “呵呵。” 月色照在墙上,王春花就看到一只爪子猛然掏向了她的后背。 她已然吓傻了,身体僵硬如石,喉咙里发不出一丝声。 就在这时墙壁上又扬起了剑影,爪子猛然缩了回去发出了一声吱吱怪叫,出溜一声就跑了。 有惊无险,有一滩水出现在了王春花的屁股下,她软手软脚慌里慌张的就跑回了自己家。 夜月无风,石桥上出现了一个卖汤的老婆子,李秀清似是闲庭信步般走了过去。 “大娘,这么晚了你卖的是什么汤?” 佝偻着腰的老婆子咳嗽了两声,“老婆子觉轻,夜里睡不着就煮了甜水出来卖,小公子可要喝一碗?” “好啊,那就给我盛一碗吧。大娘,你的碗呢?” “碗?”老婆子在自己的小推车上四下里翻找,忽的就变了脸色。 李秀清的手覆在锅盖上,“这里装的真的是甜水吗?” 说着话就掀开了,在掀开的刹那老婆子一脚踢翻小推车就要往河里跳,李秀清躲过四散的心脏,抬手就射出了无数灵线。 灵线在夜里像是发光的萤火虫,萤火虫组成了无数条线,形成了囚牢。 危急时刻,已经显出原形的黄鼠狼一撅尾巴就放出了一团臭气,李秀清捂住口鼻,手一收就把黄鼠狼扔在了脚下。 “大仙饶命!”黄鼠狼见自己被囚当即跪地求饶。 “你可认识疫鬼马熊?”李秀清淡淡低睨。 “不认识。”黄鼠狼转悠着自己阴黑的眼珠子道。 “不认识?”李秀清蓦地收紧灵囚,黄鼠狼被迫缩成团,黄毛和肉都被挤压了出来。 “认识、认识,他是我的奴仆。” “哦,你就是马熊嘴里的黄娘娘?掏恐惧之心、色欲之心、嫉妒之心用于修炼?” 随着李秀清话落灵囚四壁燃起了红莲火。 黄鼠狼凄厉惨叫,“不是我要,是、是鬼母要七恶心修炼。” 鬼母? 李秀清脑海中忽然闪现出这样一段话:南海小虞山中有鬼母,能产天、地、鬼。一产十鬼,朝产之,暮食之,今苍梧有鬼姑神是也。虎头龙足,蟒目蛟眉。 “鬼母在哪儿?带我去找。” “不知鬼母在何处,每月十五月圆之时就有鬼将来找我要七恶心,若有一月交不上鬼将就会把我吞掉,大仙,我也是逼不得已才做下这等恶事的啊。”一个黄鼠狼像人一样痛哭流涕。 李秀清抬头看了一眼月亮,拖着黄鼠狼就走,“明日便是十五,你都是在何处见鬼将。” “在、在小人的洞府之中。”黄鼠狼道。 “小人?你是人吗?前头带路。”李秀清收起灵囚,用一根灵线捆着它,命令它走在前面。 “大仙,小的洞府中实在脏乱,还望大仙莫怪。” 等李秀清被这只黄鼠狼领到遍地白骨腐尸的乱葬岗才知它说的“脏乱”是什么意思。 对于修炼之人来说一日时光实在容易度过,很快就到了夜晚,圆月高悬,黄鼠狼将从刘家村所得的恐惧之心、青楼中所得的色欲之心堆成山放在了乱葬岗最高的石丘上。 “大仙,鬼将很准时的,子夜一到就会来拿。” “嗯。” 趁黄鼠狼不注意李秀清将一朵红莲火种打入了它的身体里。 彼时从山下走上来一个又高又壮的汉子,黄鼠狼忙低声提醒,“大仙,鬼将来了。” 李秀清闪身躲到了树冠中并设了隔绝气息的灵障。 “恭迎鬼将大人。”黄鼠狼学人的模样对来人作揖打千。 来人沉默着,掏出一个布袋子那么一兜成堆的心脏就都消失了。 “这是鬼母赏你的。”汉子扔下一块亮晶晶的东西转身就走。 黄鼠狼大喜一口吞了晶石急忙跪送。 汉子扛着布袋子下山了,李秀清跟了上去,在远离了乱葬岗之后她轻吐一个“爆”字,那躲在洞府中正在消化晶石的黄鼠狼就轰然爆炸了,残肢血肉被红莲火烧成了灰烬。 一时四野寂静。 片刻之后,有不知名的虫儿试探着叫了起来,随后这一片山林有了鸟兽活动的迹象。 绿眼睛的野狼四下里冒了出来,俯身在地上吃着什么。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