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抄写,连诏书都提前写好。 王悦是琅琊王氏的麒麟子,他送诏书,代表了士族对司马冏的支持。 “王悦啊……王悦。”清河感激的不知该该说些什么,一个谢字太浅薄了,倘若我能活过十二岁生日,就以身相许吧。 她朝着王悦点点头,“我这就去办,你等着我。” 清河拍马而去,消失在风雪中。 荀灌脑子一直保持清醒,问王悦,“你能代表琅琊王氏?你家里容许你这么做?你不要随便给公主希望,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王悦淡淡道:“至少我母亲是全力支持我的。至于家族的其他人……我不需要他们支持。但是齐王司马冏知道我是琅琊王氏的麒麟子、嵇侍中和太子属官刘琨的学生、琅琊王氏这一代最出众的少年。齐王相信我能代表琅琊王氏就够了。” 荀灌朝着王悦竖起大拇指,“少年,你很有想法,难怪公主打小就崇拜你。” 清河去了河东公主府,扮作侍卫,赶去金墉城。 孙会大喜:“你知错了,哼,还算有些良心,太后因为你最近都憔悴了,你要好好安慰她。” 曹淑和王悦的搬救兵计划,暂时还没传到消息闭塞的金墉城,因而羊献容还不知道,她满心欢喜的迎接改变主意的女儿,然而清河要求见父亲,“我有急事,必须马上见他。” 清河把诏书模板递给母亲看,“王悦要去搬救兵,需要父亲写的诏书,以定齐王司马冏的权威,以速战速决。否则拖到开春,母亲和父亲越发危险。” 羊献容并没有清河预料中的狂喜,她叹道:“纵使咬死了猛虎,引狼入室,也只是饮鸩止渴罢了。齐王一旦进城,野心膨胀,八成又是一个赵王司马伦,还是要废了你父亲的。清河,你听话,快跟曹淑去建业,这本不是你承担的责任,太危险了。” 羊献容年纪还轻,已历尽沧桑,比清河悲观。 清河少年意气,不理解羊献容的悲观,说道:“活着不好吗?我们那么努力救你们,你们若有事,母亲,我是绝对不会独活的。” 羊献容看着倔强的女儿,无可奈何,接过诏书模板,“你不要突然出现在你父亲面前,他一旦激动,只晓得抱着你又哭又笑,连笔都握不稳,何谈抄书。” 羊献容到了室内,太上皇司马衷正在玩投壶,十投九不中,竹签落了一地,乱七八糟。 清河低着头,站在帷幕后面,不敢出声。 司马衷见妻子进来了,丢了竹签,抱着羊献容撒娇,“容儿,我们去堆雪人吧,里头好闷。” 羊献容简直把丈夫当做儿子哄,“乖,听话,等大雪停了我们就去堆雪人,现在外头雪太薄,只能堆个小矮人,多无趣啊。等雪下的厚了,我们堆个大的,好不好?” 司马衷这才罢休,“要堆个像清河那么大的雪人,容儿,我想她了,她怎么还不来看我们?我要生气了。” 帷幕后面的清河终于忍不住了,落下泪来。白痴父亲是爱她的。 “你看外人又是刮风又是下雪的,多冷啊,会把清河冻坏的。等雪化了,天气暖和了,清河就会来看我们。”羊献容铺开两个卷轴,“我们比赛抄书,看谁写的又快又漂亮。赢的那个得一壶酒。” 听说有酒喝,司马衷立刻转移了注意力,提笔抄书。 司马衷的书法是嵇侍中所教,飘逸端正,从字迹看一点不像个白痴。羊献容故意让着他。 “写好了!我赢了!”司马衷高兴得手舞足蹈。 羊献容取了印玺,盖在诏书上,“你稍等,我去拿酒。” 帷幕后面,清河的靴面都被眼泪淋湿了,听到母亲的脚步声,她赶紧擦干了眼泪,低着头接过诏书,低声说了句“母亲保重”,然后转身就走。 羊献容看着地板上残留的泪痕,捂住了嘴巴,无声哭泣,母女的眼泪在地板上融合。 司马衷催促:“容儿,酒呢?” 羊献容擦干眼泪,强扯出一抹笑容,“再等会,我把酒烫一烫,喝热的。” 作者有话要说:看王悦清河荀灌三人组如何绝地求生,一大波盒饭正在加班加点制作中。 送200个红包,祝各位周末愉快 今天又是更新早早早还肥美的一天呢,必须打滚求评论表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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