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献容紧紧抱着曹淑,眼泪滚滚,瞬间浸透了曹淑的肩膀,“他怎可以……还被清河看见了,为什么我最最想保护的人,却要看到我最无助没用的时刻?我好恨!我恨他!” 曹淑拍着羊献容的背脊,“他死了,他不会再伤害你了。” 羊献容哽咽道:“我为了一己私欲,让清河背负这些痛苦,我后悔了,可是却再也回不去了。” 曹淑安慰道:“我生的女儿,我也心疼她,但是咱们已经说好了,清河将来嫁王悦,肉烂在锅里头不是?再忍忍,清河明年就及笄,熬出头了就好。别看清河这孩子现在吃苦,将来她是个有福气的,人生那么长,不要只看这几年……” 且说皇宫西苑前线阵地,箱子由郗鉴送到长沙王手中,司马乂大喜,连忙命人将司马冏的头颅挂在旗杆上,“囧贼伏诛!投降不杀!” 其实此时大司马府还有五万军队,尚可一战,但是司马冏头颅一出,众人方知他们早就被齐王抛弃了,现在齐王死了,他们为谁而战? 遂纷纷放下武器投降。 此时东方天空开始泛白,慢慢长夜结束了,天亮了。 长沙王司马乂终于能够看清楚一排排放下武器、跪地投降的士兵,粗略一算,居然还有五万之多! 如果真一直打下去,鹿死谁手都很难说。 幸亏有人砍了囧贼的头颅,迅速结束了这场战争。 司马乂问郗鉴:“是谁砍了司马冏?我要为他升官加爵!” 郗鉴说道:“是纪丘子夫人带着头颅进宫的,但是谁所为,下官并不知。” 反正不可能是曹淑杀的。 不过,头颅能够到曹淑手里,说明这个贵妇人着实厉害,人不可貌相。 长沙王司马乂最近因清河的种种举动而改变了对女子的成见,感叹道:“千万不要得罪女人啊,要不然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司马冏兵败被杀的消息传遍全城,城外的十五万驻军顿时傻眼了:一觉醒来老大没了! 一些怕将来清算的军官连忙拍马走人,跑了。约有十万军队留在城外,等待被再次收编——他们都靠吃军饷,不当兵就没有饭吃。 这些军队自然都归于长沙王司马乂的麾下,原本他就有七万军队被打散混编,现在只是完毕归司马乂罢了。 司马乂忙着清理战场,收编军队,太阳升起来了,除了皇宫和大司马府附近尸横遍野,其余二百多个里坊皆和往常一样,打开东南西北四个里门,人们出出进进,为生活而奔波,和以前的日子没什么两样。 王悦和荀灌在战争结束之后,立刻被自家大人给控制住了,强行带走,关进了家族祠堂反省作检讨。 清河跟着嵇侍中跑了一夜,四处游说,下半夜一直举着白虎幡,胳膊都酸疼的失去知觉,她累极了,倒头睡死过去。 唯有刘曜精神最足,他甚至有闲工夫把脸洗干净了,换下沾满鲜血的衣服,穿上新衣,等待见到心中的女神。 终于,她来了,她来了,她踏着晨曦进来了! 刘曜激动的过去迎接,羊献容却连连后退,经历了被司马冏调戏,她对男人的触碰心怀恐惧。 刘曜尴尬的收回步伐,一双长臂无法安放,“我……你别误会……我不是司马冏这种王八蛋……我不想……不,不是不想,是……” 刘曜抓耳挠腮,干脆直奔主题,“我约你来见,是因有重要情报告诉你,好让你们有所准备。最近成都王司马颖一直写信给诸王,要一起起兵勤王,诛杀逆贼司马冏,已经有军队在成都王的藩地邺城集结了,估计开春就要打到洛阳。” 羊献容一听“司马冏”这个名字,双手就紧张的交叉在腰间,“司马冏已死,成都王师出无名,必定会退兵。长沙王司马乂以命相拼,挽救了皇室,我们还是相信长沙王的。” 刘曜说道:“论理司马冏死了,成都王就应该退兵。不过,成都王野心勃勃,万一他挑长沙王的刺,罗织罪名,改为讨伐长沙王的话,勤王军队还是会打到洛阳。” 羊献容紧张了一夜,此时累极了,精神上开始松懈,却听到这个坏消息,将昨晚险胜的喜悦立刻浇灭了,一时支撑不住,要摔倒在地。 刘曜不顾羊献容的紧张,连忙跑过去扶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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