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失笑道:“师弟是笃定我便是千年之前那位连中三元的韦庸了?当真好没来由!” 郭纯阳叹道:“没法子,小弟生性多疑,既然想到师兄可能是文帝遣来的探子,自是要好生查探一番,才肯放心!我传凌冲洞虚剑诀,师兄曾埋怨我为何传他一部残缺法门,好端端的毁了一个修道的根苗,这一点倒是出于前辈对弟子的关爱,小弟倒瞧不出甚么破绽。” 惟庸叹道:“我当年埋怨你,今日看来却是自叹不如,你早为凌冲铺好路子,只待他一步一步印证,可怜叶向天随你修行多年,竟被入门极晚的师弟抢先证道长生!” 郭纯阳淡淡说道:“各人自有各人之缘法,向天的证道之路与凌冲大不相同。至于凌冲吗,我做师傅的自是要为弟子打算周全,也是他自家有机缘,肯上进,才有今日成就。” 惟庸幽幽道:“师弟押宝凌冲能将洞虚剑诀推衍至尽善尽美,还以此证道,可是怕本门其他剑诀外泄,被敌人知根知底,所留的一招后手?” 太玄六大剑诀,除却《太玄一炁清经》与残缺的洞虚剑诀之外,其余四大剑诀皆是创立了极长时间,若是泄露出去,也不足为奇。若是被敌人研究的通透,大举杀来,也唯有靠凌冲的洞虚剑诀来力挽狂澜。 郭纯阳笑道:“师弟倒是有这个打算,没想到被师兄看穿了。凌冲今日若能证道,便证明推衍出的洞虚剑诀足可作为一门直指纯阳的道法传授下去,也算了了数代祖师的心愿。” 惟庸冷笑道:“师弟还为凌冲算计了那一团后天阴阳之气,凌冲初入道时我曾见过,但这几年他时常外出,来去匆匆,我也不知那阴阳之气修炼到了甚么境界,师弟这一手也是在防备为兄么?”这一句乃是诛心之言,若是凌冲在场,将此言与郭纯阳的吩咐相较,立时可知郭纯阳果然是防备惟庸瞧出阴阳之气的深浅。 郭纯阳道:“后天阴阳之气也算不得甚么稀罕物事,若是能炼成先天阴阳之气,那才热闹!”惟庸面色一变,低喝道:“先天阴阳之气?师弟真敢胡思乱想!那等先天之物,牵扯先天大道,几乎不下于轮回盘了,岂是我等凡夫所能染指的?” 郭纯阳淡淡说道:“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先天大道又如何?不去争抢,总也不会落在你手中!凌冲既然有此机缘,总要试上一试!”说话之间,又是一阵闷雷之声滚来,衬得郭纯阳之言颇有阴森之意! 惟庸喃喃道:“真是丧心病狂!”郭纯阳道:“丧心病狂的非是小弟,而是文帝!”惟庸冷冷说道:“师弟屡次暗指我便是千年前的韦庸,究竟有何证据?纵然你是掌教,这般胡说八道,为兄也要啐你一脸唾沫!” 郭纯阳摇头苦笑:“我也不愿这般胡乱猜测,但师兄难道忘了,小弟最擅长何事?”惟庸面色一变,道:“难不成是用先天神算推衍出来的?” 郭纯阳笑道:“师兄不必惊诧,对你的身份来历我早有猜测,只是你的天机有自家遮掩,也有外力替你遮挡,我要强算,必然惊动你与你身后那一位文帝。” 惟庸冷笑道:“简直一派胡言!”郭纯阳挑眉笑道:“哦?当真是一派胡言么?” 第1297章 都是我! 惟庸冷笑道:“简直一派胡言!”郭纯阳挑眉笑道:“哦?当真是一派胡言么?”惟庸愤然起身,喝道:“师弟既然见疑,我还有何话可说?且去宫外杀个痛快,就算陨落于此,也算报了师门抚育之恩!” 郭纯阳叹息道:“师兄莫怪!若是我还执掌太玄一门,自可与那文帝斗上一斗,权作消遣,不过我已决意,待凌冲证道之后,便即退位,将太玄道统交由那孩子执掌。我身为其师,怎可将一大后患留给后人?只好先行挑明。” 惟庸面色终于一变,失声道:“师弟要退位归隐?可是受了甚么重伤?”大殿之外雷霆闪过,竟能透过太象宫,殿上霎时之间亮了一亮,片刻之间复又归于沉寂! 郭纯阳低笑道:“急流勇退,方为上乘。我意已决,师兄不必劝我了。”又道:“那位文帝既有手段将师兄你的寿元延长了数百年,如今定也非是无名之辈。若我没猜错,便是星宿魔宗那一位星帝罢?” “星帝”二字甫一出口,半空之上竟又是无数惊雷炸裂开来,犹如天公暴怒,似是上天在责怪郭纯阳泄露天机!郭纯阳微微抬首,嗤笑了一声,说道:“星帝又如何?大家知根知底,老子又不怕他!” 惟庸长叹一声,复又落座下来,连法力也懒得运使,就那么席地而坐,说道:“太玄派数千年基业,如今正是风雨飘摇之时,师弟若是隐退,凌冲一人独木难支,师弟要三思才是!” 郭纯阳道:“今日只想你我兄弟说些亮话,怎得又说起我来?既然师兄不肯承认,便由师弟代劳如何?原来我不过有几分狐疑,还要感谢水仙龚功,那一次杀入癞仙金船之中,其上不是有许多壁画?想必便是画的当年大明王朝旧事罢?我也是从那时才笃定,师兄便是千年之前的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