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脖子,说话也带有妒意,还能叫得出我的名字。从王鹏飞出现到今天刚好一个月,如果是陌生人,期间不会有机会得知我的全名。” 外面的人叫他徐老师,陆思渺通常叫他阿哲,嬉闹的时候故意喊徐老师,但都没有叫过他的全名。 而且他们都知道--但新来的人格不知道的是,后面出现的人只能看得到陆思渺前几次遭遇的困境,关于圆桌会议、他们对人格的猜测,那人一无所知。 陆思渺立刻明白,“所以只能是认识你的人。” 徐哲行点头,“对我有这么深敌意的,肯定是你周围的人,我先说了王鹏飞的名字,他果然中计,马上装出疯疯癫癫的样子,却不知王鹏飞在沈玉婷死后就全疯了,根本没法和人正常对话。” 因而这个第八人,是认识王鹏飞还知道他精神有问题,但却不知道他现在情况的人。 陆思渺深深吐了一口气,“那就只能是沈玉婷死后,离开这里的店长了。” “嗯,他也侧面承认了。” 室内一片安静。床头的台灯散发着幽幽昏黄的光,投映在天花板上形成一个光圈,像是画地为牢。 陆思渺闭了闭眼,抬起手按住男人的脑袋,手指穿过他短硬的头发,故作轻松玩笑道,“这样也好,来个陌生人不如来个老熟人。” 如果忽略掉干涩的嗓音和紧绷的身体,听上去这就像是老友久别重逢。 而他们都心知肚明,王泽川出现意味着什么。 他不是疯子,却比是疯子的王鹏飞危险千百倍。高智商、反社会、两起连环谋杀案的凶手、全国通缉的要犯,身负着重重罪名的他至今还隐藏在茫茫人海中,杳无踪迹,让追捕的警方束手无策。 “苗苗,”男人的低唤带着贯穿心扉的痛,“为什么是你要受这么多苦。” “大概是孽缘没了结?”陆思渺语气带着点自嘲,微凉的手指温柔摩挲男人颈后肌肤,“没事的,既然事情从我而起,那就在我这里结束好了。” “唐苑月、沈玉婷、干爹女儿的仇,我为他们一起报。这一次绝对不会再让他逃了。” 少女声音绵软轻柔,注视着天花板的眼里有火光在燃烧,半边脸笼在阴影里,神情幽深。 她推开男人,“以后我去隔壁睡吧。” 下床穿上鞋,起身抱起自己的枕头,手腕被忽然拉住,回眸四目相对,男人紧锁眉头,嘴唇翕动,神情恳切,陆思渺阻止他没说出口的话语,甚至脸上还带了点笑,“我没事的,分开睡也是为了你我的安全,鬼知道王泽川还会做什么。” 她忽然想起什么,抿着嘴唇,“我的密码--所有的全部帮我改掉,告诉他们以后我说的话,只要你不在旁佐证就不要相信哪怕一个字。” 越是到了这种时候,她神智清楚而缜密,有条不紊地分析,“还有‘那件事’,必须加快了。下一个是谁?你和他们尽快沟通安排好。对了,还要趁王泽川不在的时候,不知道他对那件事了解多少。” 她伫立在原地低着头陷入沉思,浑然未觉这副冷静理智的模样是多么违和。如果有亲眼见过大姨端坐主位给下属开会时候的人,一定会惊讶发现两人此刻的气场是多么相似。 融合不仅意味着接受彼此的记忆,也给她留下了特殊的礼物。 现在的她,比以前更勇敢、睿智、沉着。 男人定定注视着她,眸中溢着柔情,内心柔软到无以复加的地步。 “嗯?”直到被牵引着重新坐回床上,被子盖到下巴,额上印下温软的一吻,才茫然回过神来,对上男人凝视的目光。 “就在这睡,”男人以不容置喙的语气按住她,“不知道王泽川还想用你的身体做什么,正好我在旁边可以看着。” “可是……”你会很危险。 “没有可是,”他将她揽入怀中,以平常一惯的亲密姿势,“我说过会一直陪着你。” 如同承诺过的那般,生死相随。 少女浓如纤羽的睫毛颤了颤,阖上眼,一声“嗯”带着点鼻音,眼角滑落一滴晶莹的液体。 第二天一早,徐哲行在群里投下了重磅□□,炸出了所有人。 小樱:王泽川?第八人格?天啊啊啊啊啊啊好可怕!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