鸦白又定定地看了一会儿,半失落半松了口气地垂下了眼睑:“那大概是我认错了,人总是有相似的,再说这么长时间过去,记忆也难免变得模糊。” “无妨。” 凌旭笑笑:“请解衣。” 鸦白的伤在背上,双翅自翅根处被人齐齐斩断,且断裂处一直无法愈合,时至今日剑意还在那里纵横,怎么也驱除不掉,不但让他日日都饱受如针刺扎的痛苦,剑意还有更向身体内部侵蚀的倾向,而那个内部直接就是心脏和肺部了,那可是相当致命的地方。 凌旭凝视了一回,不由微微皱起了眉头。 “怎么,凌郎中也觉得束手无策吗?” 鸦白回望了一眼,嘴角牵起了一股莫名的笑意。 “倒是不难治。” 凌旭答说:“只要清除了其中的剑意,剩下就只是止血生肌的事情了。” “那剑意,凌郎中驱除不了?” 鸦白挑眉。 “至少目前的我还驱除不了。” 凌旭实说:“所以我只能尽量帮你控制住伤势,让剑意无法太过纵横,至少不让你的伤势加深。” “也是够了。” 鸦白点了点头:“辛苦凌郎中了。” “好说。” 凌旭这便整理草药,动手开始帮他敷药包扎。 “阿爷……” 阿宝的声音远远响起,鸦白有些被惊到了,霍然一震,略定了一定才稳了下来,朗声开口询问说:“一直听说凌郎中还带着一个孩子,这就是那个孩子?” “是。” 凌旭点头应道,说话间振翅的声音响起,却是做饭的时间到了,鸥翎如常过来,正好撞上阿宝,就将他也带了回来。 打过招呼后,鸥翎自去树屋里收拾,阿宝就在凌旭的身边蹲了下来,看着他帮鸦白处理伤口。 “这位阿叔伤得好严重哦,阿爷你能帮他治好吗?” 看了一会儿,阿宝瞧出其中的厉害了,忍不住开口询问。 凌旭摇了摇头:“只能暂缓伤势,且等以后再看吧。” “那阿叔岂不是要经常过来了?” 阿宝偏头问。 “是呢。” 凌旭这次点了点头:“因为无法根治,所以要常常过来换药,最少也要七天来上一次才行。” “七天啊……” 阿宝皱了皱鼻子。 鸦白回头看了看阿宝,突然说:“凌郎中,你帮我治伤的这份恩情我无以为报,这样,我会些粗浅的功夫,不如就把这些功夫做为报答,都教给令孙吧。” “好呀好呀!” 不等凌旭开口,阿宝已然开心地跳了起来:“我要成为很厉害的人呀,这样以后就可以保护小羽毛和阿爷啦!” 一回头他又想起来问:“阿叔,你很厉害吗?” “没多厉害。” 鸦白耸了耸肩膀,示意了一下背上的伤:“真要有多厉害,也不会被人伤成这个样子了。” “哦。” 阿宝又看了一眼那里,微微有些难过。 鸦白漫不经心地笑笑:“不过没什么,我会的那些,虽不能送你登峰造极,用来给你开蒙还算足够,等日后你变得强大了,再去找更加厉害的师傅就是。” “一日为师,终生为父!” 阿宝相当严肃地说:“哪有认了师傅,中途又抛弃的道理呢?” “阿宝说得不错。” 凌旭已经处理好了鸦白的伤口,他微笑着抬起手来摸了摸阿宝的头:“所以真要认了师傅,就得跟师傅好好学,并且要对师傅好。” “嗳!” 阿宝脆生生地应了,立刻又小心地对鸦白说:“那师傅也要对我好呀,并认真教我才是。” “自是……” 鸦白深深地看了阿宝一回吐出了后面的四个字:“不辱使命!” “多谢,那阿宝的以后就拜托了。”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