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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1节


经去过江边?”
  我心中一跳,这个声音,便是我曾经潜伏在水草丛中时,听到的那个粗豪的声音,他似乎……叫做马四。
  这个男人也是茅山派出来追捕我的其中一员,不过从他的口中,似乎对我和杂毛小道有着同情,并且对指使自己过来的杨知修,有着强烈的不满。当然,他的不满,显然是因为杨知修以及上层的大佬,对他的关注力不够,并没有朝他这里倾斜资源。至于同情心嘛,虽然有,但是有多少,我还真的不得而知。
  对于一个陌生人,我还真的不能够下定义,如果杂毛小道在,说不定他与这个师侄,算是认得。
  不过听到马四称呼杂毛小道的口气,想来两人也并不是十分熟络的那种关系。
  马四过来追查我的行踪,不过加藤亚也并没有怎么回答问题,而是装作一问三不知,旁边似乎多了一个翻译,一般是由织田信玄说,而翻译则在旁边字正腔圆地转述着话语。这监听器的质量十分出色,我简直就好像在地面上旁听一般。
  织田信玄这个小老头有着天然的狂傲,开口就是私人庭院,闭口就是外宾待遇,然后又给马四提了几个人名,似乎是加藤家族在这一片所,认识的权贵名字,有着一种天然的优越感,和淡淡装波伊范儿。我往日其实蛮讨厌这种外国人,高人一等的病态社会现象,看到了就忍不住想骂娘,然而此刻享受到其中的好处,心中又暗自舒心。
  看来什么政策,该如何实行,这个东西还是主要看执行者的立场,屁股坐在哪里,心自然就向在哪里。
  此言打住不谈,因为有人说我愤青了——单说马四跟织田神官的一番交锋,彼此都彬彬有礼,保持克制,最后马四好像四处看了一下,检查一番,然后告知这些日本人,如果见到我的踪影,请立即通知公安机关,由他们来处理问题。
  织田答应了,勉力应付了一下,然后让翻译将马四给送走,不过他诚意欠缺,居然连餐厅都没有出去。
  过了一会儿,那块方砖又被撬开,加藤亚也在洞口朝里面喊:“陆桑、陆桑,安全了,你上来吧?”
  我将耳机递给了黑西装,不管他听不听得懂,说小子,你可不能够听我房间里面的声音哦,不然,揍你!
  他瞪着眼睛,表示不知晓。我没办法,只有说道:“thanks。“
  他的脸上挤出了一丝笑容,很大度地挥挥手,说道:“thatsallright。”我肚子里面没单词了,便没有再跟他继续扯淡,往上面爬去。
  钻出洞口,我看见织田信玄在跟加藤亚也激烈地争执着,这老头儿的地位似乎有些高,不然以日本人的尿性,敢跟主家这么说话的,几乎没有几个。
  我听不懂叽里咕噜的日语,但是也知道他们争执的对象,应该就是我。估计织田认为我是个大麻烦,催促加藤亚也让我走开,然而加藤亚也执意不肯。两人争执了一会儿,织田瞥了我一眼,一声不吭地离开了,而亚也则冲我歉意地鞠躬,说陆桑,抱歉,让你受惊了。
  加藤亚也的话语,让我浑身暖洋洋的,日本女性从小所受到的教育,还真的是让男人舒心。
  我问她,说没有跟你们添什么麻烦吧?
  加藤亚也摇头说没有,这里是她加藤家的地方,所有的一切,都是由她这个大小姐做主的,只要我愿意,可以一直住下去——如果能够在这里过春节,那就更好了。听到她这般说起,我才想到,刚刚看了一下日期,今天是一月九号了,再有五天,就是中国人传统的春节了(日本人自明治维新之后,没有阴历,也不过春节,只过元旦)。
  年中的时候,我还在犯愁如何忽悠到一个女生,陪着我一起过年回家,去给我母亲一个交待。然而到了现在,接近年关,我竟然身负重罪,正在逃亡的路上。
  不知道身在黔阳的父母,身体可好,心情是否愉快呢?
  少年不识愁滋味,为赋新词强说愁,然而当我真正明了到了诸多的苦难,心如金坚的时候,唯一让我伤神的,也就只有生我养我的父母了。
  过了好久,我才收敛情绪,跟加藤亚也草草聊了几句,然后扶着墙,返回房间。
  当天晚上,加藤亚也端着织田信玄给我弄的汤药,也不知道是啥子,浓稠如汁,泛苦清凉,喝下去之后,我身体的温度似乎降了一些。亚也似乎对我的故事十分好奇,而一路憋屈的我,也急需一个倾述的对象,说一说心中的冤屈,于是我们当天晚上聊了很久。其间,我反复地强调,我一定要讲杂毛小道救出来,死不足惜。
  加藤亚也是个外表美丽、心地善良的女孩子,而且有着足够的好奇心,说得高兴时给我喝彩,说得悲伤时,自己倒是潸然泪下,说到我被人冤枉、被白露潭诬陷的m.BjzJnf.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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