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铮猜测, 司炀八成后面是要去哪里养病,打算在自己走之前,把一切都安排妥当。 所以,这是他唯一的机会。否则一旦司炀病好,他多半就要重病难愈了! 他的第一步,就是要收付司炀身边的这个心腹秘书。 人和人的信任并没有那么绝对,只要撬开一条缝,后面就好办了。 可接下来的三天里,喻铮都没有找到机会在和这位心腹秘书独处。 直到第四天的时家家宴,喻铮终于找到了机会。 谁能想到徐林防备他和防备贼一样,但徐林的弟弟徐乔却是一个真正的傻白甜。 这孩子背着人线下接演出的活,就这么凑巧被安排到了时家的家宴上。 说白了,能参加这种宴会的除了那些德高望重的艺术家们,剩下的有几分颜色的,都存着攀高枝的心。而徐子乔凑巧被一个公子哥看上了。 “放开我!我只是来演出的!”花园里,徐乔使劲儿挣扎,可抓着他的是人高马大的保镖,他是怎么都挣脱不开的。 喻铮看不下去,走了出来。 “这不是徐乔吗?你哥没来?”喻铮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就让对面那纨绔吓了一跳。 “喻少认识他?” “我哥秘书的弟弟,你确定要把人带走吗?” “别别别,都是误会,就是误会。我只是听他琴拉的好,想请他去我家给我母亲拉一曲。他不愿意,也就算了。”那纨绔狠狠的训斥了手下一顿,“快点放人!干什么呢?” 然后又给徐乔道歉,这才带人离开。 司炀的人,他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碰一下。南城园子的事儿可没过去多久。 喻铮见人走了,转头看了一眼要哭不哭的徐乔,叹了口气,把手机递给他,“给你哥哥打电话。” 电话过后,不到半个小时秘书就到了。 徐乔披着喻铮的衣服坐在时家花园里等,见到他之后扑过去就忍不住哭了。 “谁让你自己出来的!”秘书气得够呛,就连往日的沉稳都变得急促起来。 徐乔鲜少见到哥哥生气,吓得一哆嗦,连哭都不敢哭了。 “何必呢!”喻铮突然冷笑了一声,“当哥哥的没本事,护不住弟弟,有什么脸骂他呢?” “小少爷,慎言!” “我说的不对?你要是有本事,他用得着小小年纪铤而走险,来这种地方演出?” “徐林,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在装傻?甭管这场子里多少乌七八糟的事儿,可这琴是要实实在在的拉满四个小时。” “你自己看看他手上的伤,这些天都不知道接了多少演出了吧。” 一针见血。秘书就这么一个弟弟,从小就贴心懂事,恨不得像小儿子一样放在心尖子上宠,哪怕有一点不如意,他都舍不得。 喻铮这话就和拿到捅他的心窝子也并无区别。 秘书突然红了眼。可并不是因为自己弟弟的心酸,是因为想到了司炀。 喻铮说起他们兄弟俩的时候,语气里有一丝很淡的羡慕。可他恐怕到最后都不知道,他的哥哥司炀,为了护住他都做了什么。 “要做,就做的像一点。”这是他出来前,司炀给他的嘱咐。秘书那时候没听懂,现在却明白了为什么。 强忍着哽咽,他把弟弟送上车。然后转头来到喻铮身边,在他耳边说了一句话,“大少这两天会去国外一趟。要两周才能回来。” 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