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 为此,她还特地想了一句响当当的口号,就叫做:儿子还是小得好。 对于这个口号,就连先前老娘变着法子作幺都从来没逼逼过一句话的江二伯,这次都忍不住了:“只听说过那些不负责任的男的,喜新厌旧,在富贵以后,抛弃糟糠之妻,没见过还有当娘的还嫌弃儿子太老的。” “有你啥事儿?”江奶奶当即怼了上去,“咱们这儿祖祖辈辈的,有让大儿子养老的,也有让幺儿子养老的,就从来没有中不溜丢的啥事儿!老话说得好,阿二头夹扁头,爹不疼娘不爱!” 江二伯:…… 其他人家的爹娘,就算偏心好了,至少明面上还会装一下,或者就算不装,也不会承认的。就他家这个老娘,其实也没多偏心,就恨不得让所有人都知道她不讲理。 “算了,你们自己商量。”江二伯宣布放弃。 其实,按照当初江爷爷临终前,分家那会儿的约定,关于江奶奶的养老问题,本来就不用二房来负责。因为江二伯年轻时候就出去外头闯荡了,尽管又苦又累,伤病还不少,但好在确实攒下了不少钱,也在镇上安家落户娶妻生子了。 也因此,当江家决定分家时,江爷爷想着老大和老三都不容易,这心就难免偏了一些,只将家当给了这俩儿子,留给二儿子的只有一些纪念意义大过于实际意义的老物件。 当然,江爷爷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分得最多家产的老大必须要赡养江奶奶,老三因为住得近,也要共同承担,并且每年都规定了要给多少米粮。至于老二,因为并不曾从父母处得到太多的东西,只要求他每年至少回村探望一次老母亲,逢年过节送点儿米粮,旁的就不作要求了。 因为有约定在先,哪怕两年前,江奶奶突然作幺,从大房跑了三房来,那也是这两房之间的问题,跟江二伯关系不大。 倒是江大伯,自诩当初分家产时得了便宜,如今老母亲又去了三房那头,他便主动自发的送了米粮过去。像去年的秋收、今年的春耕,三房忙不过来时,他也有让儿孙过去帮衬一把。 总得来说,江家这几房都是客客气气的,也没太计较那些细则问题,毕竟有来有往才能相处得好。 谁能想到呢? 几十年前送养出去的江五叔还能回来。 更没想到的是,江奶奶居然是个喜新厌旧的渣娘,愣是要抛弃其他儿孙,非要跟着小儿子走。 她还理直气壮的表示:“我让你们帮小五说一门媳妇儿,你们帮了吗?他又说他习惯了府城那边的日子,非要回去,那我要是不跟着,谁督促他娶媳妇儿?不行,我不放心。” 一旁的大堂嫂忍不住小声逼逼:“丰收一直没娶上媳妇儿,也没见您操心半分。” 江奶奶听到了啊!她立马扭头瞪眼:“你儿子娶不娶媳妇儿跟我有啥关系?我给我儿子都娶上媳妇儿就行了!” 本来是行了,这不是又多了个小儿子吗? 大概是因为江奶奶的气势太足了,再加上她的年岁摆在这里了,大家都认为她是觉得一旦让江五叔离开后,只怕一年到头最多也就只能见一回了,算下来,她阖眼之前还能见几面呢? 这么一想,大家又不敢再劝了。 赵桂枝抱着虎脑晒太阳,见场面一时安静得很,就随口说了一句:“那就一起去呗!二郎三郎幼娘都在府城,有啥呢?” 江父却摇头道:“二郎不是要念书吗?三郎刚成亲,他自己也有事儿要做,再说他那个性子,我也不放心。幼娘就更不用说了,我怎么放心把她奶交给她来照顾?” “那不是还有我和三弟妹吗?” 听她这一说,江父就露出了欲言又止的表情。倒是江母,很不客气的点了出来:“交给你还不如交给幼娘呢!你比三郎还不靠谱!黄氏性子太软和了,再说她才多大?我不放心。” 赵桂枝:…… 这次不用她觉得了,江母这就是在骂她! “这也不放心,那也不放心,那你到底放心谁呢?大哥大嫂放心吧?”赵桂枝也就这么一说,结果江母就跟故意气她一样,还真的就点了点头,当下她也怒了,“那还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