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还过得去的晚饭,她眼睛亮亮的,神情看上去很是满足。 赵以澜自己吃饱后才端着已经放温的开水进了屋子,魏霖安静地躺在床上,似乎已经睡去。 赵以澜走到床边时,他却忽然睁眼道:“这被褥有股阴气。” 赵以澜愣了愣,莫名感觉他这话有种撒娇的意味,她弯下腰抓起被子闻了闻:“好像确实有股味道。” “我要换新的。”魏霖皱眉道。 赵以澜长叹了口气:“殿下啊,你说得倒轻巧,我上哪儿换新的给你?如今天色已晚,你先将就将就,等明日再说,可好?” 魏霖道:“我这儿从没有将就一说。” 赵以澜道:“我没多少银子,买吃喝用的,买金疮药,我已身无分文,实在没银子去买了呀。” 魏霖道:“我有。” 赵以澜没动静,买不买棉被本就不是银子的问题,她决定先安抚下他来,一切等明日再说,万一他今天晚上就撑不过去细菌感染发烧死掉了呢?那就不用纠结被褥的问题了。 赵以澜道:“殿下,不是银子的问题,外头可有人要杀你,我自然是尽量低调行事为好。这样吧,先过了今晚,等明日我再帮你去置办,你看可好?” 魏霖面色不渝,可到底明白情势逼人,只得憋屈点头。 赵以澜松了口气,道:“来,先喝些温水。晚上只有烧饼糕点,你将就吃些便睡吧,多睡睡,伤好得快。” 她将魏霖扶起,喂他喝了大半杯水,又让他吃了两块糕点,再安置他躺下。 魏霖感到些许不自在,躺下后终究体力不支,很快沉沉睡去。 赵以澜替他掖了掖被角,带着碗转身出去。 天色已暗,赵以澜叫来丁小花,因被褥不够,便选了间屋子,两人一道睡。临睡前,二人用热水洗漱,换上赵以澜新买的衣裳。 这一天下来,有再好的体力都要告罄,丁小花躺在床上不一会儿便发出了平稳的呼吸声,而赵以澜却还清醒着。 身体很累,她的精神却依然亢奋。这是她在古代的第一日,谁知竟过得如此精彩纷呈,险象环生。也不知今后的日子,是否也会与今日一般?即便今日睡去,明日恐怕还要面对新的烦恼。 她带着魏霖逃出大皇子府,目前还未有动静,但锦衣卫不会不晓得,他们也死了不少人呢。今日还未听到消息,明日会不会展开全城通缉?到时候,藏着魏霖对她来说便是颗定时炸弹,随时可能引爆。只要把魏霖丢出去,她便是彻底安全的,锦衣卫要抓的是大皇子府的人,她一个局外人,他们甚至都不认识她,她自然是安全的。只是……想到方才给魏霖清洗治疗时他面上的倔强,她实在不忍心将他丢出去。 看来,只好走一步算一步了。最紧要的,便是明日带丁小花去吃明月楼,拿到成就点和好感度,否则就那1点好感度,她连系统给的那些作弊器都用不了。 赵以澜想到夜深才睡去,第二天一早便又自然醒来,也不觉得累,起身后先去隔壁看了魏霖。 魏霖在赵以澜进入屋子时便睁了眼,大概已醒来许久,眼神清明。 赵以澜走近,自然地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也不知是庆幸还是惋惜地说:“没发烧呢。” 她看着魏霖的脸色,察觉他似乎有些话想说,便问:“你想说什么便说吧。” 魏霖别开视线:“没有。” 赵以澜突然了悟:“你内急了是不是?” 魏霖耳尖微红,算是默认了。 赵以澜笑道:“此乃人之常情,你无需害羞。上小的还是大的?我扶你起来。” 魏霖垂着视线,任由赵以澜将他扶起,极轻地说了一句:“小的。” 屋内有个旧马桶,虽许久没人用了,里头却是干干净净。赵以澜扶着魏霖来到墙边,问他:“你自己能脱么?” 魏霖声音很坚决:“能。” 赵以澜便别开视线,等待他自行解决。 魏霖身体受伤,手脚无力,许久后才脱下裤子,若赵以澜这时候转过脸来,便能看到他的英俊面庞上晕满飞霞。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