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可他从来没有放弃过寻找她,即便他明知她武功高强,一般情况下她不会遇到危险,可他还是不可抑制地担心,怕她过得不好,怕她陷入危险。 百晓生的名声是不久之前传出来的,江南首富顾志谦父亲几十年前沉入河中,是百晓生测算之后将其遗骨寻回。传言说得有模有样,然而他并不全然信服。只是对于找到以澜他已经无计可施,实在不得不问这个人。可对方竟然给了他这样一个答案? 心中涌上不可抑制的愤怒,魏霖望着百晓生一声冷笑:“先生,你这话说出来,可是将我当成傻子?” 赵以澜道:“殿下,鄙人可不敢骗您。只是您若换一个人还好,但此人,她的命理确实不在天道之中,鄙人也无计可施。” 魏霖深吸了口气。 这人是骗子。 他这么说服自己。既然此人连一具遗骨都能测算得出具体位置,又怎么可能算不出一个大活人的位置?他用那样的理由打发他,不过就是证明他是个骗子罢了,或许他正是和顾志谦合起伙来做了这个骗尽天下人的骗局。 “先生,你不是还有要事吗?恕不远送。”魏霖面上已变得一片冰冷,垂眸道。 赵以澜也不知道魏霖是怎么想的,她能肯定的就一点,“百晓生”这个身份,得罪魏霖了…… 她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如今这个身份,真没什么好说的,便拱了拱手道:“那么告辞了。” 赵以澜下了马车,继续往公主府走去,而那辆马车,则在原地停了好一会儿,直到她拐过一道弯,再也看不到它了它也没有任何动静。 赵以澜长长地叹了口气,有点郁闷地抓了抓头发,她没有做好心理准备便遇到了魏霖,又得知他还执着于她,心情难免不好。 看来,半年的时间还不够,或许需要更久一点,一年,或者两年……除了等待,她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唯一庆幸的是平常都不用面对他。 来到公主府的时候,赵以澜已经调整好了情绪。 “鄙人百晓生,烦请向公主通报一声。”赵以澜对门房道。 不知是早就得了公主的吩咐,还是本来公主府的下人素质就特别高,那门房客客气气地请赵以澜进去一坐,找人通报去了。 坐了不多会儿,一个中年妇人领着人出来,对赵以澜道:“先生,里面请,殿下已等候多时。” 赵以澜点头,起身跟上。 公主府跟大皇子府比起来要稍微小一点,不过里头的景致却比大皇子府要更精致,在设计方面更多了一分优雅和妩媚。 赵以澜目不斜视跟着那中年妇人走过一道道门廊,最终在一个雅致的小院子前停下。中年妇女领着赵以澜走进院子,打开正中间的房门,恭敬地请赵以澜进去。 赵以澜迈步而入,一眼看到的不是房中那些价值不菲颇有意趣的陈设,而是正中背对着她站着的那个妖娆背影。 明德公主名叫魏菲,虽说曾经是两个孩子的母亲,今年也不过二十八岁而已。她身着浅黄色曳地长裙,腰肢不盈一握,秀发又黑又亮,一半扎成发髻垂在脑后,一半柔顺地垂在身后,即便不看正面,也能想象那是个多么倾国倾城的美人。 听到动静,明德公主回过身来,赵以澜也得以看到她的容貌。跟她那妖娆的身段相配,她有着一张颠倒众生的面容,二十八岁的她,有着属于成熟女子的妩媚韵致,一颦一笑间勾人夺魄。 赵以澜觉得,若自己是个男子,只怕早被对方迷得神魂颠倒了。 “公主殿下。”赵以澜以江湖的礼节拱手示意。 魏菲也不在意,微微勾唇,便是一个夺人眼球的笑容,意有所指道:“先生,您可总算露面了。” 赵以澜道:“殿下,此事……实在没必要波及旁人。” 魏菲掩唇笑道:“若非出此下策,只怕我还见不到先生的面呢。” “既然如今鄙人已如殿下所愿来此一见,不知殿下可否放了不相干的人?”赵以澜无奈道。 “先生说笑了,我只是请顾老爷来做客罢了,哪里谈得上放不放呢?”魏菲笑了笑,对那中年妇人道,“奶娘,你就去跟顾老爷说一声吧,他若不习惯我府上的吃食,我也不好强留他,请他自便。” “是,殿下。”妇人领命,转身离去。 魏菲望着赵以澜道:“如此,先生可满意了?” 赵以澜道:“多谢殿下。不知殿下寻我来,有何事?” 魏菲挥挥手,让其他人都下去,只留下赵以澜一人。下人们走的时候,还把房门给关上了。 赵以澜听到房门被关上的声音顿时觉得有点不妙,这算什么啊?她现在可是个风度翩翩的中年男子,而面前又是个倾国倾城的大美人,若不发生点什么,怎么对得起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这个机会呢——明德公主该不会对她有什么企图吧? 作为特别直的直女,赵以澜对于美人仅限于欣赏而已,要更进一步发生点什么,她肯定不愿意的。 她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