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线条硬朗的小臂。文森特意识到他不是唯一一个盯着指挥官看的人。从四处射来的、好奇或畏然,疑惑或是揣度的视线徘徊在他们与周遭世界间的缝隙里。 “真的好久不见。”文森特看着哈兰的眼睛,认真地说。 哈兰挑了挑眉。 “是吗?有吗?” “你看起来有些不一样。” “哪里?” “哪里都不一样。” 哈兰露出莫名其妙的表情,但文森特只是津津有味地看着他。就像在观赏一只在笼中晕头转向地寻找出口的幼虎,而他作为饲养员,是唯一知道那道门在哪儿的人。 “那么,但愿你能接受现在这个焕然一新的我。” “当然。”文森特确定地说,“你变成什么模样我都能够接受。” 哈兰笑起来。 “你回去过吗?” “回去?”文森特呷了一口酒,“你是说蚀影村吗?” “嗯。” “没有。” “为什么?你不回去看你的妹妹吗?还有其他人。” “一,战争没有结束,没有人会回去的。”文森特竖起一根手指,理所当然地说,“况且沙塔斯城如此繁华,一应俱全,也没有人想回去。军营也还算舒适。” 接着他把酒杯放在桌上,抱起双臂,扬起下颚。 “二,谁跟你说我有妹妹的?” 哈兰睁大了眼睛。他身体前倾,盯着文森特的脸。 “你自己亲口告诉我的。” 文森特用比他更惊讶的目光回视着他。 “什么时候?” “我们刚认识不久,你谈到‘牵挂’的时候,你说妹妹是你的牵挂,你很想她,还有她编织的荧光花环。我的记忆力真好。” 文森特努力地回想着。哈兰的脸色一阵阴晴不定,接着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你在骗——” “我想起来了!”文森特倏地拍了一下桌子,兴奋地说,然后促狭地笑起来,“我确实提到过那些,但那是用来套你话的。我家就我一个人。” 哈兰一时说不出话来。文森特却笑得更得意了,就像站在城墙上抬起一只脚踩住边沿,俯视敌军在城下兵败如山倒的情形。 “我以为你在充分了解我之后自然会反应过来那不是事实,没想到你相信了这么久。” “我确实充分了解你,至少我现在有底气这么认为。”哈兰僵硬地说,“但我没想到你那么早就开始欺骗我?” “怎么能这么说?”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