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说你的包包在○○街上,当场被一名瘦弱男子劫持?」 「是的。」 「那能否告知我,你的姓名与身分证字号呢?」 「我的名字……季初弦。季节的季,初始的初,琴弦的弦。」 当这女人不假思索地将这少见的名字脱口而出时,仲克楠停下本欲离开警局的脚步。 是她吗?他偏头再次确认,虽然顶着的发色不同,脸上还带有浓厚妆容,但他十分确定自己并没有认错人。 单靠那精緻的深邃五官,柔和不难错认的声线,让他很清楚眼前这人就是他一直在寻找、惦记着的女孩。 他踏出警局后的每一分每一秒,盘旋在脑门的画面全是刚才那个跌进自己怀中的女孩。 她的一举一动,都拨动他的心弦。而她的一举一动,也撕裂着他的心扉。 ──假如真的是她……那为甚么会认不出我呢? 仲克楠不由得攅紧眉头,当他的心思缓缓沉淀下来后,他人已在药局为那受伤的女孩买下外伤药膏。 「我已经帮季小姐你登记完资料了……假如抓到犯人的话,我会立刻与你进行联络。」协理办案的警局眼神上下游移,说话时喉结明显滚动,「建议季小姐先赶快和银行联络,请银行为你办理信用卡的锁卡。」 即使季初弦已经套上大衣,遮住敞开的衣襟,但这位男警员仍不时试着从空隙中找到一点窥探的机会。 「我明白了,但愿警察先生的办事能力可以像你所说那样有效率。」季初弦迅速起身,离开前不忘调侃这同样令她不悦的异性警员,「希望你刚才是真的有在认真聆听我的叙述,而不是只专心让你的眼睛享用冰淇淋。」 语毕她便头也不回地离开这间警察局,她心想……那个包包大概这辈子永远都找不到了吧? 但即使如此她依旧不想要容下这口气,这就是为甚么季初弦外表如此出眾,但谈过的恋爱却屈指可数的缘故。 因为在那些噁心的虫子扑上她之前,她会先在半径一公尺外的周围撒上剧毒杀虫剂,让他们连靠近她的机会都没有。 唯一能靠近的,就只有让她看入眼的男人。 而偏偏那男人,却是常常让她伤心的那个。 一踏出警局她就想到了一件最重要的事情还未办,那就是打电话通知丹尼尔。 见暮色低垂,脚底下的影子长度逐渐拉长,想必丹尼尔一定正着急地在寻找她吧? 可是偏偏她不想要再走回警局,和那个色胚子碰上面。 与此同时她想到了一个人,恰巧当她抬头时那人正好就出现在她的面前。 季初弦难免遮不住嘴角的笑容,她看着他问:「你怎么还在这里?」 仲克楠没有回答,而是举起他拿着塑胶袋的那隻手,指了指她双膝上的伤口。 「哦~」季初弦有些意外,她低下头望向自己还淌着鲜血的伤口,「这没什么,难道你还特地去帮我买药吗?」 「嗯。」仲克楠的回答简单,却有一股暖流沁入季初弦的胸襟。 她要收回先前的想法,果然台湾确实如朋友所说,是个充满人情味的国家。 仲克楠缓缓走向她,蹲下身从塑胶袋中拿出一双在便利超商买的简易拖鞋。 他用力扯开吊牌后,把拖鞋反转方向。 「一个女孩子光着脚丫,行走在马路上,磨伤了脚就不好了。」他说。 仲克楠的温柔体贴,让季初弦有些难为情。 但是她还是穿上了他为自己买来的拖鞋, 「谢谢你的好意。」她羞涩地开口向他道谢。 仲克楠站起身,季初弦原先低下的视线朝上,她又发现眼前这男子望着自己的眼神意味深远,好像内心藏着许多话想要对她说一样。 于是她不禁开口问:「为甚么一直看着我,感觉你好像有话想要对我说。」 「确实。」仲克楠沉声回答,从初次见面到现在,季初弦感觉这男人大概是个不多话,善于将真实情感隐藏的人。 「说吧!甚么话呢?」她接续说道,「反正我也有事情要拜託你,不如就一起开口解决吧!」 「……你是真的不记得了吗?」仲克楠眉头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