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于本能,贺兰小新停止了说话,刚要有所下一个动作时,丰满的身躯,却猛地一颤,情不自禁嘎声问道:“你、你说,你叫秦玉关?” 秦玉关。 秦玉关! 确定自己并没有听错,对面那个特装逼的秦秘书,就是叫这个名字后,贺兰小新瞬间就有了晕眩感,身子踉跄了下,差点栽倒在地上。 岳梓童很及时的伸手搀住了她胳膊,很“关心”的样子:“新姐,你脸色忽然好难看啊,这是怎么了?有什么难言的隐疾忽然发作了?要不要去医院检查下?” 对岳梓童的冷嘲热讽,贺兰小新听而不闻。 她此刻已经心乱如麻了,还有浓浓的恐惧。 秦玉关,秦岭纵横的秦,春风不渡玉门关的玉关。 秦玉关这个名字,并不是太出彩,相反还很老土。 天底下能叫这个名字的男人,没有三千,也得有八百。 可能够这样烧包介绍自己的男人,全世界却唯有一个! 那,就是昔日纵横天下,从不曾败过,与时任最高警卫局局长荆红命等人一起,在华夏军方创造了不败神话,龙腾十二月中的七月,玉面阎罗,秦玉关! 这就是个典型的狂人。 嗯,用李南方的话来说,也是个鸟人。 休说他用这种口气与贺兰小新说话了,就算她大伯和他交谈,同样也会淡定泰然的。 已经隐退香港的秦玉关,没有权力。 可他有钱。 有觉得谁该死,就会让那个人去死的,本事。 怪不得刚才他说,他老董还兼职他的老婆,说又有什么事,直接和他说就行。 他不是那个隐形庞大集团的老总。 可那个隐形大财阀旗下所有子公司的老总,在大事上都得听从他的。 只因那些老总,都是他的老婆—— 可笑的是,贺兰小新还要打电话兴师问罪。 敢问罪秦玉关的人,现在都已经去另外一个世界,咬牙发狠去了。 世界这么好,贺兰小新可不想早早的去那个世界受苦。 她还有十六年的好活呢。 正如她贺兰家大小姐的身份,在秦玉关眼里,实在不怎么重要。 真要惹毛了那个家伙——他这辈子,杀的女人还少吗? 想到这儿后,冷汗从贺兰小新光滑的额头,哗地冒了出来。 慌忙挣开岳梓童的好心搀扶,双手捂着手机,弯腰磕磕巴巴的说:“秦、秦七叔。我、我——” 秦玉关打断了她的话:“贺兰家的大小姐喊我七叔,秦玉关可不敢当。公事公办吧。你对康天保险公司的服务态度不满吗?” “不,不。” 贺兰小新哪敢再说不满,连连摇头。 “既然不是这样,那我就挂了。哈欠,好困。终究是年龄大了,总是犯困,难道距离去见阎王爷已经不远了吗?好好的活着不好吗,干嘛总想作死呢。” 秦玉关絮絮叨叨的说着,也不给贺兰小新再说话的机会,嘟的一声挂断了电话。 谁都能听出,秦玉关最后两句话,其实就是在警告贺兰小新。 没谁敢无视秦玉关的警告,尤其是贺兰小新。 一个荆红命,就已经让整个贺兰家都胆战心惊了,如果再招惹到秦玉关——这鸟人阴人的手段,要比表面冷酷,实则内心坦荡的荆红命,狠辣不知多少倍。 贺兰小新宁可找把刀子割颈自杀,也不想再被这些人密切关注。 他们就是一群狼。 躲在阴森的暗中,磨着锋利的牙齿,半闭着眼睛,拱起身子,背上的毛发根根竖起,一旦瞅准机会,就会以最快的速度,最凶狠准确的捕杀方式,把猎物一击捕杀。 我最近,实在太大意了些。 差一点,就无故招惹了这灾星。 贺兰小新长长吐出一口气时,冯子善说话了:“这位女士,请把电话给我吧?” 几乎是用扔的动作,贺兰小新把手机还给了小冯。 小冯依旧那副不死不活很客气的样子:“这位女士,您还要代替岳总,在回执单上签约吗?” 贺兰小新连连摇头,踉跄后退几步。 打死她,她都不敢在秦玉关的手下面前,摆她的大小姐架子了。 其实,如果贺兰小新是林依婷那样的,除了跋扈,心眼小,不把穷人当人看的话,她绝不会这样害怕秦玉关的。 她做了太多的亏心事,实在不敢挑战为了华夏利益,什么事都能做,什么人都敢杀的秦玉关。 “谢谢。” 小冯看向了岳梓童:“岳总,按照公司流程,还请您验货。验货无误后,再请您亲笔签名。” “好的。” 心情无限爽的岳梓童,螓首轻点,看向了那个箱子。 “能不能,去客厅里验货?” “请。” 在岳梓童的抬手虚请下,冯子善拿过箱子,亲自拎着尾随她走进了客厅。 心神总算慢慢安定下来的贺兰小新,长长吐出一口气,跟着走了进去。 她右脚刚迈到客厅里,就听岳梓童发出了一声惊呼:“啊!”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