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电显示,她一把就抄起手机,接通后急切地问道:“宗叔叔,检查结果出来了吗?” “我是你新姐,可不是宗叔叔。” 手机里,传来贺兰小新那妖媚的声音:“谁的检查结果出来了没?梓童,你现在医院吗?” “原来是你。” 岳梓童愣了下,把手机举在眼前看了眼,有些失望。 “怎么?你不想听到我安然无恙的声音吗?” 感觉被小觑了的贺兰小新,有些不愿意了:“你个没良心的,竟然不担心我。” 岳梓童没好气的说:“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我有什么好担心你的?” “哇靠,童童,你这样说,新姐我会伤心的!” 贺兰小新在那边怪叫一声后,悲愤的说道:“你可知道,你去金三角幽会情夫时,本姐经历了何种遭遇?当前,又是生活在何种的水深火热之中?” “没死,就好。” 要不是心情糟糕,岳梓童肯定会说话像开机关枪那样,训斥贺兰小新所经历的遭遇,和她相比起来,屁都算不上的。 新姐左右不过是被岳临城赶出了岳家——虽说有点危险,但那点危险,怎么能和岳梓童在金三角九死一生的经历相比? 她知道本宫差点葬身鳄鱼吻时,是多么的恐惧吗? 她知道本宫在中弹,摔下百丈深渊时,如果不是凭借其卓越的身手,以及临危不惧的快速反应,这才避免了被摔成肉饼吗? 她知道李南方现在——哼! 贺兰小新什么都不知道。 就知道发骚。 我呸! 不要脸的臭娘们,怎么没死呢! 瞧,这就是女人。 曾几何时,岳梓童还把贺兰小新倚为左膀右臂,无数条打压,排挤岳家兄弟父子的手段,都是俩人在那张舒服的大床上,抵足商量出来的。 现在她心情不好了,却又盼着新姐去死。 简直是太没良心了。 岳梓童的坏情绪,隔着手机,贺兰小新都敏锐地察觉出来了。 看了眼坐在书房里,正在伏案大练王右军字体的男人,贺兰小新拿着手机,走进了卧室内,抬脚关上房门后,才轻声问道:“梓童,发生什么事了?” 岳梓童回答:“没什么。你怎么忽然给我打电话了?” “宗叔叔刚给我打了电话,说你已经回到京华了。” “哦,那你现在哪儿?” “我也不知道。” “什么?你也不知道?你眼瞎了?” “我当然不是瞎子。” 贺兰小新走到窗前,推开窗户,望着窗外黑黝黝的丛林:“我只是不知道所处的确切地点。这儿放眼望去,除了山就是树。除了我们俩之外,这些天我连个人毛都看到。更不许走出屋子一步,不知道在哪儿,又有什么奇怪的?” “你们俩人?” 岳梓童追问:“那个人是谁?” “你不知道?” “废话。我要知道的话,还能问你?” 岳梓童不耐烦的说:“我可能知道过,但现在不知道了。” 早在金三角时,老谢就告诉岳梓童,说贺兰小新由胡老二保护,让她请放心,只需支付天价出场费就好了。 那时候,岳梓童还是相当不忿的。 她现在却忘记了这件事。 不是她的记忆力出现了问题,而是李南方的病情,让她芳心大乱,不再关注别的任何事了。 岳梓童的不耐烦,让贺兰小新确定她真不知道了。 立即,这个妖女就换上了悲切的语气,还有些哽咽:“那、那是个男人。童童,你是不知道,我这些天来,都遭遇了何等悲惨的经历。那个男人,简直是个变态。” “啊?” “童童,我、我现在没脸见你和南方了。我已经白玉有瑕,再也不能回到从前了。你们俩就忘了我吧。童童,永别了。来生,再会。” 语气越加凄惨的贺兰小新,春葱食指点断通话后,刚要得意的娇笑几声时,背后却传来寒森森的声音:“既然你已经白玉有瑕,再也没脸见他们了。那么,我是不是可以对你做点什么,来配合你的胡说八道了?” 贺兰小新丰满地娇躯,猛地一震,霍然回头,就看到胡灭唐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门口,盯着她的那双眼里,闪烁着邪恶的目光。 非但如此,他还故意伸出舌尖,舔了下上嘴唇。 这么淫、荡的动作,难道不该是女人才能做出来的吗? 为毛! 他一个男人在做这动作时,竟然也能如此的销、魂,让贺兰小新顿觉有凉气,自脚底板嗖地升上来呢? 胡灭唐一步步地走了过来,双手十指还不断地曲张着。 贺兰小新才不怕。 盖因她很清楚,这老东西其实是在吓唬她呢。 就像那天在十三陵附近,他脱下长袍,原来只是让她裹住脚。 当然了,贺兰小新刚才欺骗岳梓童的行为,很有不尊胡灭唐的嫌疑。 可她不在乎,娇笑着:“二叔,您真有此意——” 她刚说到这儿,胡灭唐忽然化为一道青影,猛地扑了过来。 “啊!” 贺兰小新尖叫声中,被他狠狠扑倒在了床上。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