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月明星稀的天开始狂风大作。 阳台上有一个小小的摇椅,足够容纳她纤瘦的身子。 十分钟前,她照例跟布里电话闲聊。 布里于她而言,是比血缘关系还要亲密的人,也只有在他面前,她才会卸下所有的伪装。 她花了五分钟时间,将自认为努力追夫的过程一五一十的说给他听。 那头沉默半响,冷不丁来一句,“就这样?” 夏有柒反问:“不然了?” 布里无语,“你姿态再高一点,我还以为是他对不起你。” 她咧开唇,吊儿郎当的笑,“那我该怎么做?脱个精光跟他磕头认罪?” 那头一声荡气回肠的长叹,他低声问,“柒柒,你是真的喜欢他吗?” 她的心空了一秒。 他又说,“喜欢不应该是折磨,你这样做,他太可怜了。” 两人的对话不欢而散,她看着被挂断的电话,无所谓的耸了耸肩。 这世间人人都是圣人,她偏要特立独行。 何况,做坏人也没什么不好的,最起码,她是在真实的做自己。 她抱着双膝,懒靠在摇椅上,一晃一晃的。 一杯红酒下肚,她的脸颊微微泛红,就着窗外“呼哧”的风声点燃根烟。 眯眼吸了口,缓缓吐出,下一瞬不知想起什么倏地笑起来,烟窜进咽喉,随即一阵剧烈咳嗽,好不容易缓过劲,眼圈不自禁的红了,眸底湿漉漉的。 两指间夹的烟燃烧殆尽,徒然丝丝白雾散在深黑的夜空里。 她昂头,看着头顶橘黄色的微光发呆。 其实,他有多恨她,她一点都不怕。 比起这个,她更怕他忘了她,怕他在重逢时轻描淡写的说,“夏有柒,好久不见。” 周五晚,“0”会所豪华包厢,江恪的接尘宴。 江恪是顾翊最好的也是唯一的兄弟,家境相似,气质雷同,初中高中大学同在一个班,可以说他整个青春期都跟江恪厮混在一起。 因此,不可避免的,他曾因为夏有柒所干过的那些蠢事,江恪几乎全程在线参与。 总之,该骂的骂了,该打的打了,最后两恪不得不低下那颗高贵的头颅。 “顾翊,你他妈没救了。” 那时的顾翊还是沉浸在爱河里的单纯少年,一脸笑嘻嘻的怼他,“我乐意,你管得着吗你?” 江恪微笑,“我自然是阻拦不了顾少爷为爱赴汤蹈火,但也容我问一句,你能还钱吗?” 顾翊装模做样的低头看手表,“啊,夏有柒下课了,我先走了。” “走走走....” 江恪嫌弃的跟赶苍蝇似的,一声恨铁不成钢的长叹,“论一个舔狗的自我修养啊....” 顾翊到的比较晚,推门而入时,里头吵得跟爆破现场一样。 醉酒后的男女楼在一起推杯换盏,抢着话筒嘶吼些乱七八糟的歌,顾翊被闹的头疼剧烈,皱眉关上门。 刚转身,一男人不知何时靠在他身后的墙上,人长的斯斯文文,可勾唇坏笑时,又透有几分少年的痞气。 顾翊哼笑,毫不客气的一拳锤自在他手臂上,“你还知道回来?” 江恪“哎哟”一声,揉着酸痛的胳膊,斜着眼嘲讽他,“我这不听说你又急不可耐的往火坑里跳,纯属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