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那瞽人,在昨天晚上才把这偷盗的铜钱按照记号说出来的。” 判官听了,微微颔首,知州更是露出恍然之色。那周学提半信半疑,瞅着朱漕司道:“朱大人,此子所言有理否?” 朱漕司愣了半晌没回答,良久,才叹息一声道:“此子,真乃不凡!” “哈哈哈!”周学提闻言大笑:“初六啊,你答对了。朱大人为县令,自以为妙判之例,拿出来,你不过反掌便破了。” “弟子惶恐,若非知道此瞽人乃是贼人,弟子断不能破此案。”陈初六拱手回到。 朱漕司也是摆摆手道:“你到了这个样子,已经是不错了。” 又对周学提道:“年兄,本官以为,为学当虚实皆务,通达才好。今日试此童子,方才醒悟。” 见他示弱,周学提也是不再说什么,点点头道:“行了,陈初六,你便好好去温习吧,下场还有诗赋,我要亲自看你的卷子。” 陈初六老老实实退了出去,擦擦额头上的冷汗,还没走三步,有人轻轻唤道:“小官人,请留步。” “大人有何事?” “我家知州大人,请你稍待。”一个青衫吏员,一看便是军州六房的书吏,官应该还不小。只见他走到跟前,笑道:“小官人,随我来,吃点点心吧?” 陈初六迈步往前走,打量着这衙门里面。这不是章津那种衙门,也不是县衙那种,这边阔气得不止一点啊。那站岗的,也不是县衙那种打瞌睡的三班衙役。来到了一茶厅,这里无桌椅,倒是有些书柜,一些蒲团。 那青衫吏员让陈初六等候,约莫十多分钟之后,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吕知州走了进来,笑道:“初六啊,你今日表现不错,此番州试,定然可中啊!” “府君过誉,小子不过是万愚一得。” “唔……你也别过于谦虚。倒是本官……”吕知州笑道:“本官有一难事,不好询问别人,便想问你。” “哦?不好问别人?”陈初六疑惑道:“府君手下,幕客无数,能文能武者众,身怀异能者不少。小子有何本事,敢替府君分忧。” “不,本官下属虽多,但利益牵涉却广。”吕知州笑了笑道:“而你却年幼有知,说不定有新主意呢。初六,你说不出也没事,本官也想和你结识一下。” 陈初六闻言笑了,这吕知州能如此捧自己,估计是在里面听见了什么事情。宋代的科举,虽然有糊名誉写等手段,但还有很大程度取决于主考官,也就是周学提的看法。刚才肯定是周学提说了什么断言,这吕知州觉得自己有前途,有意栽培。 总之,估计是各种利益关系在交错纵横,这一个大大的拉拢现任知州的关系,便摆在了眼前。这吕知州是洪州知州,将来若是能入州学,便在洪州这里读书。和他搞好关系了,在州学读书的数年,益处不会小。 “小子尽力为之,府君试言之。” “好,若是你替本官解了此惑,就是本官承了你的大恩!”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