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赵恒脸上居然露出一点喜悦,回到:“先别叫他,让他睡足了,待朕从回文殿的时候再召见他吧。” “喏。” 众臣也发现了今天的皇上,完全不在状态。丁谓知道如何权衡,他使了使眼色,令那些不重要的奏报都停下,朝会早早散了。 众臣退出去之后,太监又来喊:“丁相、冯相、吕大人、晏学士、钱舍人、皇上请你们留步……” 五个人停下了,相互看了看,周围走着的官员,也愣了一下。 怎么是这五个人? 以往叫留步的,要么是丁谓钱惟演,要么是冯拯李迪,要么是晏学士一个人,今天这五个人能作出什么呢?周围的官员不懂,这五个人就更不懂了。 他们心中,都有一个皇上把自己留下来的原因,但五个人搁在一起,那些个原因都不可能了。 五个人对视一眼,又都冷着脸别过头去。 这五个人,相互之间,可都看不顺眼。钱惟演和晏殊作为两大笔杆子,相互看不起。冯拯和丁谓都是宰相,相互斗不止一天两天。 忐忑来到文德殿,见过了皇上,赵恒道:“你们五位,都是朝中忠臣。” “臣等惶恐……” “既然是忠臣,诸位爱卿心中可有人才推荐?” 五人相互看了看,虽然看不顺眼吧,至少能从对方眼里得到一丝提示,皇上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了? “国中自有抡才大典,忠孝贤达之人,皆为皇上尽肱骨之力……” 真宗抚恤笑了笑,又问道:“晏爱卿,你可还记得半月前,朕诏一少年来宫?” “臣记得,就是那个写《爱莲说》的,洪学士的弟子吧?但不知那少年正在何处,好像还未来宫中。”晏殊回到,他好像明白了一些,皇上似乎是想提拔那位少年。 赵恒没回,看了一眼吕夷简。 吕夷简走上前道:“皇上说的,难道是临川陈初六?若是此子,他正在火城等诏。” 赵恒拿手抚过自己的长须道:“吕爱卿和他是什么关系?” “臣与此子同从洪学士治学,同窗兄弟。” “哦……原来是这样,那吕爱卿替朕过去传他来吧。”真宗赵恒挥挥手,令其余四人坐下,反手拿出来一些诗文集子,上面都是陈初六和“四为诗社”所做的文章。整个汴京,也才天子手中有一份。 御前四人,都是查看起来了文章诗词,偶尔点点头,哪怕是丁谓,也面露一丝赞许。 赵恒问道:“诸位,但不知此子文采如何?” “诗词清丽,志向高雅,倒是不错。”晏殊点了点自己手上的一卷道:“不过这四为诗社,臣从未听说过。” 丁谓冯拯未说话,钱惟演撇撇嘴道:“这等文章,虽然清丽,但……但非朝廷正体,是偏风。” 晏殊白眼道:“什么意思,什么叫朝廷正体?文章自古无定式!” “如今朝野之中,皆以西昆酬唱集为纲,此子文章,无半点西昆之风!” “两位爱卿,再看看这一卷。”赵恒又拿出来了一卷,这一卷是陈初六练习的科举文章。 递给钱惟演和晏殊,二人接过细看起来。 钱惟演眼前一亮:“不错,不错,这文章华丽至极,佳作也!” 晏殊看了,脸逐渐冷了下来:“堆砌而已……”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