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见过自己,自己也不认得他。 正想着呢,只见那方才裕带了一个人过来,那人呆头呆脑,看到这么多人见到他,有些脑袋发懵。方才裕指着那人道:“诸位朋友,这就是我说的那位陈象,乃是陈四为的表叔。” 众人闻言都是起身拱手,表示敬意。陈初六瞧那陈象,不是傻就是呆,反正不怎么灵光。方才裕指着陈初六道:“陈象,你可认识这位朋友,他也是抚州人氏,说见过陈四为。” 陈象瞧了瞧,摇摇头:“没,没见过。” “没见过?”方才裕又问道:“那你听说过吗?” “也没听说过,奇怪得很,陈家四周,我从未听说过谁家里出了京官的。” “哼,我早就知道了!”方才裕仿佛是知道了真相,看着陈初六道:“这位朋友,你骗得大家好苦啊,还不肯说实话吗?” 众人都是瞧了过来,唯独徐良骏摆手道:“诸位,这定是误会了,在下从家里过来,就是乘的这位陈兄的船,明明是官船没错的!” “官船是没错,但现如今这世道,只要出点钱,谁都能租个官船来。徐兄,你不要被人骗了。” 陈初六自是不愿说出自己的身份,这一路走来,都是瞎编乱造的,唬住一时尚可,但经不起推敲。那方才裕一看便是有些江湖经验,他从陈初六的话里行间,便看出来了蹊跷。 大家都用异样的眼神瞧着陈初六,徐良骏摇头道:“不应该啊,这位陈兄虽穿得质朴,那是因为要赶路,但言谈举止,皆有涵养,我见过他的家人,他可是有好几个下人伺候的。” “那现在怎么没有了?” 徐良骏有些无语,只见陈初六呵呵一笑:“这位陈象兄,当真是抚州人氏?他没见过我,我还没见过他呢……” 陈象急道:“我生于抚州,长于抚州,如何不是抚州人氏?” “哦?那你可认得陈初六?” 那陈象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疑惑,旁边的方才裕赶紧道:“大胆无礼,你怎可直呼陈四为的名讳?” 陈象这才道:“认得认得,当然认得,他是我表侄子嘛!” “哦,那你可认得林雪中林先生?” 陈象摇摇头道:“什么林先生,我不认得,林先生是谁?” “林先生可是陈四为的启蒙之师!” 众人一讶,既然是表叔,应该也要认得蒙师才对。方才裕出来驳道:“胡说,陈四为乃是自小自学成才,才七岁便考入县学,十几岁便中举人,哪里还有这等蒙师?你就算捏造,也要有点脑子呀?” “没错,没错,”众人皆是点点头。 这就无奈了,陈初六叹了口气,原来我在世人面前,真的这么完美。还真是……不知高兴还是生气啊…… 陈象嘿嘿一笑:“你问了我两次了,我也问你一次,你可知道陈四为小时候尿床的故事?” “什么?!” “是啊,聪明的孩子,小时候都尿床!”陈象一副早猜你不知道了的样子道:“我侄儿小时候,不知尿床,还十分招女孩子喜欢呢!才十岁,同村的小姑娘都来找他,躲到麦垛里……” 陈初六脸都黑下来了,这要是传到赵雅耳朵里,还不得跪断洗衣板?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