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姐,那会不会是……流产造成了……”我没有说下去。 谢非的眼神一颤,接着又摇了摇头:“不大可能,我定期去医院检查身体的,我是没有问题的。” “既然你们都没有问题,那为何你一直没有怀孕呢?”我也困惑了。 谢非沉默了片刻,说:“当然,或许也有其他原因。” “什么原因呢?”我说。 “比如。那女人怀的孩子根本就不是老关的。”谢非说。 我不由吓了一跳,谢非真敢想啊。 我心里其实不大同意谢非的看法,或许我是信了秦璐的话,我觉得秦璐的话似乎是可信的,她怀的孩子应该是老关的。 谢非继续说:“当然,或许也有我和老关的原因,比如选择的时机不对,比如老关工作过度繁忙压力过大,比如老关抽烟喝酒过多造成受孕机会减少。” 我默然无语了,谢非似乎总是喜欢把事情往好的方面去想,似乎她一方面在直面现实,一方面又在逃避什么。 这时,谢非的目光突然直勾勾地看着我,不停地眨眼。 谢非看地我有些发毛,我说:“师姐,你怎么了?” 谢非没有理会我,似乎她在沉思着什么,自言自语说了句:“奇怪。难道……那一晚……也是……” 我的心一跳,说:“师姐,你在说什么?” 谢非回过神,看着我,目光有些温情,我不由有些局促。 谢非微笑了下:“师弟,你现在的样子看起来好傻。” 我有些尴尬的笑了下。 “你傻的样子很可爱。”谢非又说,目光愈发温情。 我浑身不自在,低头不语。 “唉。”谢非又深深叹了口气:“师弟,现在你知道我最近的生活为什么很一般了吧。” “嗯。知道了,可是,你为什么要告诉我?”我说。 “因为你是我信任的男人,因为你是我非常喜欢的师弟,因为我除了你,这样的事,没有其他人可以说,老是憋在心里,我觉得自己早晚会疯的,说出来,有个人倾听,或许心里会好受些。”谢非说。 “那你现在心里感觉好些了吗?”我说。 “是的,感觉好些了,虽然问题没有解决,但我心里多少还是没有那么压抑和憋闷了。”谢非说。 “那你到底打算如何解决呢?到底你打算解决不解决呢?”我说。 这是我很关心的问题。 “问题总是要解决的,但解决的方式却可以有很多种,但解决问题的主动权却不在我手里。”谢非说。 “或许,也未必都不在你手里。”我说。 “此话何意?”谢非说。 “你懂的。”我说。 谢非沉吟了半天,说:“或许我明白你的意思,或许你想的和我想的不是一回事。” 我有些听不懂谢非的话,说:“师姐,我其实心里很同情你。” 谢非看着我,缓缓摇了摇头:“师弟,不要同情我,我不喜欢被人同情,同情,说白了就是可怜,我最不需要的就是被人怜悯。” 谢非的口吻和秦璐的竟然是如此相像,虽然外表柔弱,但内心里都是要强的女人。 “当然,师弟,我很感激你说这话,到底你是我师弟,到底师姐没有看错人,到底师姐没有白疼你。”谢非脉脉地看着我:“师弟,知道吗?你是个如此优秀的男人,任何女人得到你,都是一辈子的幸事,只是不知道最终你会和哪个女人在一起相守一生。” 谢非的话让我心里一愣,似乎,谢非并不看好我和海珠。 “我和海珠已经登记了,下个月就要结婚了。”我说。 “我知道。”谢非淡淡地说。 似乎,谢非并不会因为我告诉她的这句话而收回自己刚才那句话。 我怔怔地看着谢非,不知道她为何要这么想。 谢非看着我,微微一笑:“为师姐刚才的话感到不快?” 我摇摇头。 “希望我祝福你和海珠吗?”谢非又说。 我没有说话。 “其实我是很想祝福你和海珠的,我希望看到你们的幸福,看到你的快乐和幸福。”谢非说。 谢非的话似乎前后在矛盾着。 “婚姻和爱情,是不同的。没有爱情,可以走进婚姻,有了爱情,走进婚姻之后爱情未必能继续存在,没有婚姻,爱情依旧可以存在,婚姻之外,爱情似乎更可以长久。”谢非说。 我懵懂地看着谢非。 谢非叹息一声,接着说:“在我们的生活里,有些事注定成为故事,有些人注定成为故人,有些路注定要一个人走。一些人,一些事,闯进生活,得到了,失去的,昨天的悲伤,今天的快乐,喜怒哀乐都要记得。当这一切都会成回忆,在我们记忆中又会留下了什么?很多事,过去了;很多人,离开了。或许,经历的多了,心就坚强了,路就踏实了。” 我一时捉摸不透谢非说这话是何意,似乎,她在坚守什么,又似乎,她在做出什么决定。 我不得不承认,谢非是一个淡定的人,她的淡定超出我的想象。 谢非的口气又有些伤感,我不知该如何安慰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