姿挺拔矫健,一个面容清秀俊美,一个沉稳,一个灵动。 般配得很。 灯红酒稠,满堂宾客。 “哐——”一声锣响,主持大礼的寒家长者喊道:“吉时已到,行婚礼,一拜天地。” 寒烨牵着江津的手,俩人朝门外青天一拜。 “二拜高堂。” “夫妻……”此时寒烨江津已然四目相对,准备弯腰行最后一礼,不料,他们未听到长者“夫妻对拜”的叫礼,却听见门外一道震耳的声音——“且慢!” 好似是从苍穹之巅,隔着千里,再传入寒府之内的一道声音。 声音之大,震得门窗簌簌直响,竟还带着威势,让人心头惊颤。 满堂宾客震惊不已,未曾料到值此时刻会出现这般意外。 寒烨护在江津身前,神情警惕,光是一道声音便有如此威势的,岂会是寻常修仙者?他能确定,那人的修为远高于他。 甚至说,他在那人面前,或许连蝼蚁都不如。 寒父喝了半口烈酒,出门对着苍穹喊道:“今日是犬子的大喜之日,若是打搅到仙人清修,还望仙人见谅,若仙人不嫌弃,不如下来饮一杯,虽比不得天上琼浆,但也算得凡间滋味。” 不知是敌是友,只好先以礼相待。 顷刻之间,只见天上蒙了乌云,遮了晴日,电闪雷鸣中,一位紫袍仙人踏雾而来,面色严肃。 紫袍仙人并无赘语,直接道:“寒烨,你不可与此妖子结为道侣。” 听到仙人直呼寒烨大名,众人心中又是一凛——莫非寒烨与此仙人有何渊源? 妖子?那仙人又为何称江津为妖子? 凡人间,最怕的便是妖魔,仙人称其为妖,令得众人看江津的眼神都变了。 此时此刻,心中最复杂的,当是江津。 他好不容易说服了自己,认寒烨为夫,可怎料到,仙人并不打算给他这个机会。 妖? 凭什么他要被称为妖? 他何曾做过一件与妖相关的害事? 一时间怒从心生,江津欲挣脱被寒烨牵着的手,要与紫袍仙人理论计较。 可他越是用力,寒烨的五指扣得越是牢,根本不让江津挣脱,他的身子死死拦在江津前,护着江津。 “你是何人?”寒烨开口问道,不卑不亢。 他知道,既然眼前这位一开始没有马上出手,就说明仙人没打算现下取江津的性命。 “寒闻风。” 寒家先祖,飞升成仙的那位。 寒父当即明了,知晓必不能与江家结亲了,先祖是仙,江家是人,人怎能与仙比?当即带着宗内上下跪拜,异口同声的:“后辈拜见先祖。” 独独寒烨依旧站着,依旧护在江津身前。 寒父欲去拉寒烨,也无济于事。 “你不服?”寒闻风问道。 “先祖至少要给后辈一个理由罢?” 寒闻风叹息道:“我曾托梦予你,你梦中发誓道,必以大道为重,我以为你道心坚固,想不到今日还是要下来这么一趟。”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思。 “后辈道心一直很坚固,只是不明白先祖要称我的道侣为妖子。”寒烨替江津要个说法。 “也罢,该让你破了心中的情障,也该让他死得明白。”寒闻风道。 死,指的是江津。 江津是何等怕死的一个人,可真有那么一个仙说要他死,心中反倒无感了,大抵是因为自己敌不过罢。 无法抗拒的事,反倒让人觉得容易接受。 只见寒闻风一甩衣袖,带着寒烨、江津两人遁形消失了。 …… …… 待江津再次缓过神时,他正浮在龙骨山脉的上空,寒烨依旧守在他的身旁。 “这龙骨山脉乃是上古一条水龙的身躯所化,想来这个传说你们都是听说过的。”寒闻风指着底下的龙骨山脉道,“可你们不知道的是,这是一条妖龙,十万年前,它欲捣毁三界,称王坐霸,搅得人间生灵涂炭。天界派出众多战神,大都折损,不敌那妖龙师徒,最后,借着炎神的业火,炼化女娲遗石,诱骗妖龙入棺,才锁了它的龙魂,斩杀它于此地。” “上古的事,这与我们何干?”江津驳道。 “何干?”寒闻风有些怒意,道,“若无炎神的献身,人间何来这十万年的太平?若无你的存在,天界又何惧妖龙在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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