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台下一片哗然,我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听懂说的什么,不过我听懂了,那个女人,她借用了我的身体,在舞台之上对台下的人们发出恶毒的诅咒,现在该怎么办,该怎么办,那不是我,那真的不是我…… 台下的喧闹声越来越大,最后直接是混着一些杂物被扔上台,‘我’仍然立在台中央发出刺耳的笑声,带着一种宣泄的笑声在喧闹中独立,舞台上所有的一切都停止,就连在场的工作人员都愣在原地,不管怎样,看到这一幕,我心中顿时涌现出一个念想,那就是,我完了…… 人群也向着门内涌动,还好有保全人员在现场拦住了他们,我们才得以退回门内选择另一条通道。 榕姐抬眼望着我欲言又止,我知道他们想问什么,但是我没办法跟他们解释,难道我要说刚才在台上唱歌的时候有一个女人,不,应该是女鬼进入我的身体内借助我的身体和这个舞台发出最恶毒的诅咒吗?根本就不会有相信我,台上这么多台摄像机统统录下的就是我黎敏瑜亲口说出的那句话。 我曾经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自己走不出会场,觉得自己一定会被人打死在街头,这算是濒临死亡的体验吗?而那个女人,在成功地激怒所有日本民众之后便无声无息的离开了,我的心中满是仇恨的怒火,恨不得死死地抓住她将她撕碎!可是再怎么想都无济于事,该背黑锅的人是我! 所有的人在迷宫一样的会场之内转圈,准备向着下一个出口走去,希望赶在记者前面出去,我突然灵机一动,叫大家往回走,记者似乎摸透了我们的心思,总是能赶到下一个出口候着,如果我们退回去走之前的通道口出去,很有可能碰不到他们。 所有的人都觉得这个方法可行,当即回到第二次出现的通道口,果然,外面只有少数的二十几个人在候着,之前的大场面消失不见,我们看准时机立刻开门冲出去,外面的记者立刻蜂拥而上,将我们的前路堵住,前面的保全人员出现拦住了他们,但还是挡不住他们手中的相机和摄像机,由于是夜晚,闪光灯就越发的刺眼,周围的记者还不停地问着什么,带着愤怒的情绪在里面,我听不懂日语,但也明白他们问的是什么,短短的一段路竟然走了好长时间才磨到车子旁边,拉开车门,我什么都不管就冲了进去…… “究竟怎么回事?”榕姐终于忍不住开口,极度地压抑着自己的情绪。 我无力地摇摇头,“刚才不是我说的,你信吗?” “可是……”她很明显不相信。 “榕姐,我不知道怎么跟你解释这件事,总之,在我身上发生了很多奇奇怪怪的事情,是无法用现代科学解释的事情,我现在很混乱,各种情绪都有……我真的没办法跟你解释。”我的身体忍不住颤抖,有一种坠落谷底的体验,这种感觉,真是不好! “你现在先冷静一下,我也不问你了,作为你的经纪人,你的朋友,我愿意相信你,可是公司呢,外界的传媒呢,还有你的歌迷和日本人呢?” “啊……”我发出一声尖叫,“别说了,求你别说了!” 好难受,脑袋塞进了一个炸药包,已经开始膨胀,我真的什么都不想听,什么都不想理,可是这就是事实,榕姐说得没错,我该怎么跟外界解释呢?我想,任何解释都是徒劳吧! 我没做过坏事,为什么会这样…… 厌世的情绪也同时高涨,我开始越来越不相信这个世界,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孩,为什么就能发生这么多难以解释的事呢,我自认一直以来都没有做过什么坏事,为什么会得到这样的下场,难道现在才是我的天谴吗?老天为何不公,难道好人真不能做吗? 带着满脸的泪痕,我低头回到酒店,当晚服下安眠药才能入眠,从这一天开始,安眠药便成为了我睡前的必备物品,每每回忆起在舞台上的那一幕,天塌下来的压迫感便笼罩着我,全身忍不住的痉挛,为了不影响我的情绪,榕姐和朱珠他们将我隔离起来,杜绝了外界的一切信息,目前先在日本修养,等我情绪稳定了再决定回国。 龙涵偶尔来看看我,帮我带来各种颜色的鲜花,望着我的目光也带着伤痛,浑浑噩噩的是我目前最迫切得到的,不敢太清醒,每天除了吃点东西就是缩在被子里,害怕见到阳光,害怕听到声响,害怕任何人的接触! 多么希望这一切只是一个梦境,当我某天醒来见到阳光的时候,一切都没有发生过,所有的事情都是一个长长久久的梦境,到那时,我依旧是扎着马尾辫的黎敏瑜,无忧无虑…… 龙涵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