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放,已经引得两个人暗地对他极度不满了,可不想再多一个了。 白衣男子拦腰抱起怀中浑身是血的女子,大步流星朝秦家公寓大门走去。 我背着秦凯轩平安离开了秦家公寓的隧道,可总觉得背后仿佛有双眼睛盯着自己,而她侧过脸去看,背上除了昏迷的秦凯轩,身后别无他人。大概是她觉得此次能够毫发无伤的离开秦家公寓,先前太过于紧绷的神经还是会感到不安和紧张。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她带着自己喜欢的人,是真的真的平安离开了云楼的魔窟,这种心底踏实的感觉真好,就连呼吸一口空气都觉得是清新的。 我背着秦凯轩站在隧道出口外面,望着马路上人流不息、车来车往的大马路不禁犯了难。 在还未下山之前,那些身怀奇异懂道行懂法术的人在学院外面的大街上随便一抓就是一大把,只要随便花钱雇一个,就能把她平安送下山。可这一来到了人间,要想在这茫茫人海之中找到一个正儿八经的修炼界人士,简直比在大海里捞针都难。 “咳......咳......” 伴随着颈间热气一块咳出来的,还有鲜血。我觉察到后背上之人的反应,知他重伤之下受不了长久颠簸,于是四处张望,就想找个背风的地临时歇脚。 “咳……咳......” 背上之人再次传来反应,我不得不加快了步伐。 负重的纤弱身影走到道边的一棵梧桐大树底下,缓缓蹲下身子,小心翼翼将背部之人放下,自己倚树而靠,将男子的上身揽入怀。 “妈妈,他们好可怜啊!” 当啷,当啷。 “走吧。” 一位头戴贵族高帽的贵妇随手丢下几枚法币,拉起小男孩走了。 我面露不屑地瞄了一眼滚到脚下的几枚破铜烂铁,自顾将下巴靠在深度昏迷男子的右肩上,一双顽强充满希冀的黑眸,静望着右方大马路上川流不息的车辆,不一会儿,只觉眼皮发沉,竟不知不觉睡着了。 “这是哪里来的一对夫妻乞丐啊?真可怜!看他们的肤色和装扮,好像不是本地人!” “是啊。你瞧那女的,全身上下一看,就知道是长期营养不良,还少了一条胳膊。再看那个男的吧,一脸的病殃殃之态,嘴角还带着未干的血迹,一看就是久卧在床,重病不起,这眼看就快撑不住,不行啦。” 没多久,道边的梧桐大树下很快围了一大群人,望着背靠树干的一对年轻男女唧唧喳喳,七嘴八言,议论不停。 这时,树后走出一位贼眉鼠眼、骨细精瘦的中年男子,利用他那套倒背如流的说辞,妄想感动众人,然后他在看准时机,收钱有人。到时候,即便那对倒霉人醒来发现,也定追不上他。 “不如我们大家帮帮他们吧,给他们小夫妻凑些看病钱和路钱,让他们看完病,好携手回家过年。” “嘁——” …… “嗨,我说大家都别走啊!回来,回来——得,今儿好不容易天时、地利、人和一家齐聚,谁知又是一无所获。” 中年男子望着人群四下散开,两手一拍一摊,一脸的垂头丧气。要知道这次事成了,能顶的上他在马戏团一年的收入呢。 我眼皮睁开,下巴离开昏迷之人的右肩,四下观望着。奇怪,她刚才好像明明听到了人群嘈杂的议论声,怎么现在没有了呢。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