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男子闻声,身体一震,眸中带着一丝被欺骗、愚弄过后的怒意。 “白姗,你可知,当着全殿那么多人的面,戏耍本王的后果?” 不管这个丫头说的是不是真的,此时此刻,他只想给她一次迷途知返,改过自新的机会,并且今后,她最好跟她后面那个说话举止失常出格的异类划清界限,撇清关系。 “无论什么后果,白姗一人承担便是!” “好!本王要的就是你这句话!你最好不要后悔!带走——” 鼠王看着两名鼠兵押着白姗离开,回头,冷冷地瞪了我一眼,转身离去。 我对着鼠王离开的背影,做了一个鬼脸,然后抬头,遥望着头顶的青石牢顶,心里默默为白姗祈祷。 一大清早,我漫无目的的在地牢里走来走去。 她心里就纳闷了,自从昨夜白姗被鼠王带走,怎么连负责看守她这个要犯的两个狱卒也没影了。所以说,我现在基本处于无人看管的状态。她要是想从这里逃出去,那完全是轻而易举的事。可关键是,她在没拿到解药之前,不想逃啊! 地牢内的其中一个出口外,突然传来一阵窸窣脚步声。 我闻声立刻跑回去,背部贴着石柱站好,迅速揽过松动的绳索胡乱套在身,两手捏着绳端,靠到背后一扥一扯,原本松动不堪的绳子,立刻将她勒紧绑实。 “哈哈哈,小姑娘,在老朽面前,你不用如此。你知不知道,昨天你帮了老朽一个大忙!” 进地牢之人一身黑袍,发须皆白,瞪大的两只溜圆黑眼,炯炯有神,深邃如琥珀。 我睁眼,无聊透顶地看了一眼来人,遂又闭上眼睛假寐。 大家可别说她不尊重老者,实在是她在没搞清对方是敌是友之前,暂时不想说什么。 嘴上不想说什么,可不代表心里没话说。帮没帮上大忙她不知道,但是,她只知道过了今天,她就还剩一天的寿命了。 黑袍老者俩眼珠子一骨碌,果然在我右手背上发现一个长在皮肤之内,个如米粒大小的黑色斑点。就在那个斑点周围,皮肤的表皮上面蒸腾着几缕黑气,不断向手腕以上蜿蜒扩去。 “也对,不要跟陌生人说话的道理,老朽还是懂得的。我们一回生,二回熟,老朽就先自我介绍一下,敝人......” “父亲,您出关这种大事,怎么不事先通知孩儿一声,到时孩儿好派人去接应您。” 黑袍老者话刚说了一截,便被从地牢另一个入口进来的黑衣年轻男子出声打断,面色一板,当时就不高兴了。 “老朽劳驾不起,指望你,这会十个孙子都抱上了!” “父亲......” 黑衣年轻男子刚想开口解释,但是,知子莫若父,就他那番换汤不换药的推托之词,对不起,你老子早听腻了。 “你住嘴!你老子我又不是老得走不动道了,让人接什么接!你不嫌麻烦,下面那些人还嫌累呢!” 黑袍老者一脸没好气的看着对面之人,满眼责备。 俗话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 想他堂堂鼠国皇者,天之宠儿,虽说出身尊贵不凡,地位荣耀显赫,可谁知,他背后却有一段艰辛的生子历程。甚至为了平安诞下那个种族延续的后继之人,他心爱的老婆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我认真听着老者响彻在她脑海的话语,尽情感知着老者酸涩的心境,眉头微微蹙起。 原来老者年轻力壮时,他心爱的妻子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