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空也想跳上房梁,瞧瞧里头装的是什么东西。 只有挑着担子的沙僧,仗着自己四丈高的高大身躯,不但不用踮脚,反而低下头去,脑袋一钻就将那盖在鹅笼上面的五色彩锻揭开一角。 那张蓝脸红眼跟鹅笼里,一名四五岁大的小孩儿眼对眼。 小孩正坐在笼子里玩耍,忽见这么大一颗蓝色的脑袋钻进来,吓得当场啼哭起来。 沙僧将脑袋从笼子里伸出来,看向脚边站着的师父还有两位师兄:是个四岁小孩儿。 那那个呢?沙师弟再看看那个。 悟能指着他前方另外一个鹅笼。 沙僧又将脑袋伸进了那个五色彩锻中,瞧见里头也坐着一名正在熟睡的孩童。 一连看了三个鹅笼。 里头都是小孩儿,有些在玩耍,有些在啼哭,还有的在熟睡当中。 师父,笼子里都是小孩儿,大的不满七岁,小的只有四岁,没有写上缘故。 只是平白无故的挂在上面。 陈炜将目光从那鹅笼上收回来,看向好奇心旺盛的三位徒弟,大手一挥:先去找驿站投宿,到时再找人打听这里的具体情况。 他话都说的这么明白了,三个徒弟也只能跟着收起好奇,继续前进。 又走了一炷香的时间,见到一个衙门,上面挂着一块横匾,写着金亭馆驿四个大字。 陈炜让三人在此等候,他自己去找了驿站的驿丞,说明来意想在馆驿当中撒和马匹,天晚投宿。 驿丞看他气度不凡,又有随身通关文牒作证,当即叫来当值的安排他们住下,又让他们明天一早去入朝见驾,照验关文。 等他们四人入了馆驿,安顿好彼此后,师徒四人各自叫来热水洗了一个热水澡,又吃了一顿驿丞安排的斋饭,这才集体坐在客房内喝着热茶。 俺老猪终于重新活了过来。 悟能喝了一杯热茶就倒在了地上,外面下着绵绵细雪,寒风刺骨,屋内却都烧着地龙。 几个人只是穿着单衣坐在这里,却丝毫不觉得冷。 就连陈炜洗完澡坐在这边,被地龙烘烤了一会眼皮子也跟着打起架来。 师父,我们还没打听那鹅笼的事情。沙僧捧着比他手指头还要小的茶杯,站在廊下仗着身高看向远处的屋檐。 那些鹅笼在逐渐变暗的天色当中,被寒风吹得摇摇晃晃个不停。 小儿啼哭的声音逐渐变多了起来。 悟空,你去将当值的驿丞请过来。陈炜揉了揉困顿的眼睛,让悟空去将人请过来。 等那驿丞一头雾水来到客房时,就见到那东土大唐来的和尚客气询问他外面的鹅笼情况。 贫僧见到贵处养着孩儿,怎么都不放在家中,反而要挂在鹅笼当中,任由风吹雨打? 驿丞听闻,飞速看一眼四周围。 大人放心,这四周除了我们师徒四人跟你之外,没有旁人。陈炜指着门口守门的沙僧,让他把心放下来。 就算他这么说,驿丞还是有些害怕,压低嗓音小声跟他解释:那些孩童都是父母精血,十月怀胎生下乳哺三年渐成体相,这谁不知,只不过如今大家都是不敢罢了。 一颗雷公毛脸挤过来,眨着火眼金睛问道:哪个不敢?可是有妖魔作祟? 嘘!嘘!驿丞瞪了一眼这一脸毛的僧人,这话不能乱说,这鹅笼其实是当今国主无道。 提起这件事情,驿丞也是止不住的腮边落泪:当今陛下爱美色,拥有三宫六院七十二妃,三年前还得了一个年方十六岁的美人,不分昼夜,贪欢不已,如今弄的精神瘦倦,出气多进气少,命在旦夕之中,那鹿丞相说了是要用一千一百一十一个小儿的心肝,熬汤服用,服后有千年不老之功,这些鹅笼里的小儿都是选出来,养在里头准备被挖心肝的药引子。 这国主真是昏君!昏君!自己贪欢爱美弄出病来,却拿这么多小儿性命要挟。 悟能拿起自己的九齿钉耙,大步流星走出门外:师父,我这就去将那千名小儿放出来,明天一早咱们就去找那国主算账! 陈炜看向驿丞,继续问他,阿弥陀佛,贫僧进城时瞧见街上万户千门生意极好,六街三市都是一片繁华,这些又是谁的手段? 驿丞苦笑一声,这些都是鹿丞相的功劳,献一千一百一十一名孩童心肝的主意同样也是他出的。 比丘国这三年前,国主昏庸,所有朝政事物都是鹿丞相接手处理,本以为这是我比丘国之幸,可如今却变成了不幸,长老你们师徒四人明日倒换关文后,也别多话,早日离去才是正事,省的丢了性命。 陈炜听完这番话后,笑着双手合十:阿弥陀佛,贫僧明日上朝倒换关文,正好去看他是个什么模样的国主,那鹿丞相又是个什么样的丞相,若是妖魔,正好贫僧的三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