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没有维持多久,她就笑不出来了,越往楼上走,那种压抑感就越重。 咖啡显然也是注意到了,这种情况下,她的心情也很难真的完全放松下来的,轻拍了两下她的肩膀,希望借着这个举动能让她别太难过。 “我没事。”可乐长吁出一口气,调整情绪。 五楼挺安静,偶有宿舍传来说话声,可乐住的宿舍和楼梯离的不远,左拐第三间就是,走几步就能注意到宿舍的门没有关,门口走廊上站着一个男人,正在抽烟,看着窗外。 这个中年男人中等的个子,穿着普通,侧面对着他们,显然没有注意到有人来,从他的侧脸看起来,饱经风霜,皮肤黑黝黝的干燥粗糙,犹如枯枝的手指夹着烟,烟头已经快烧到底了,长长的烟灰摇摇欲坠,他却完全顾不上。 直到可乐和咖啡走到宿舍门口,看到里头的班导,轻喊了一声“老师”,他才回过神,猛吸了一口烟,转身用悲凄的眼神打量他们。 宿舍里,饭团和小白鸽都在,班导边上蹲着一个中年妇女,正在收拾丹丹的柜子,听到有人来,抬起头来看了他们一眼,眼眶里还含着泪水,匆匆一眼就又重新低下头整理。 不难猜出这对中年人就是丹丹的父母,白发人送黑发人,这种悲伤不是外人能体会到的。 从他们的穿着打扮,看得出来生活挺困苦。 班导轻声安慰着中年妇人,解释着可乐也是这间宿舍的,只不过她的眼神有些疑惑的打量了一下咖啡。 “我是可乐的哥哥,来帮她搬宿舍,家里帮她找了地方搬,特意过来帮她办手续的。”咖啡简单说明来意。 班导点了点头,要是以往学生要搬出宿舍免不了问长问短,但是现在这种节骨眼上,不想住在这间宿舍倒是也情有可原,而且来人是代表家长来的,班导也没有多问。 实际上,她此刻也顾不上多问,因为丹丹的妈妈一直在念叨着一些话。 “前几天联系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这样了?” “女儿交给学校,你们怎么不看好她呢?” 她说话的声音很轻,而且带着地方口音有些含糊,很多话可乐听得并不太清楚,只是和站在一起的饭团和小白鸽对视了一眼,觉得很无奈。 咖啡拍拍她的头,稍微环顾了一下宿舍就直直走到靠阳台门的那个桌位,光是看桌上散乱的书本和杂七杂八的东西就知道这是自家小妹的。 “收拾吧!”他打开柜子从底层将行李箱拿出来,“你把自己衣服收拾了,桌子我来!” “嗯!”可乐点点头,开始收拾柜子。 饭团和小白鸽凑过来,小声的问道:“可乐,你真要搬出去住哇?” “嗯,反正也一直住在外面,就是差个手续,正好我哥来了就让他过来帮我办手续。”可乐抬头看看他们,说道:“我住的很近,你们随时能来找我玩,而且我们不是还一起上课嘛!” 两个人也没多说,想着帮帮忙,实在是咖啡在,她们不熟也实在不好插上手,外加丹丹的父母在,哪儿哪儿都帮不上忙,且这个时候说什么好像都不对,仿佛连呼吸大声都是一种罪过,她们索性就站在一边抱团发呆。 可乐蹲着收拾行李的角度正好能看见丹丹的妈妈,她一边抹眼泪一边收拾丹丹的东西,很多衣服都是她没见女儿穿过的,看着这些花里胡哨的衣服,怎么都想象不到女儿穿上的模样。 她有些恨,恨女儿被这些漂亮虚华的东西腐蚀,更恨自己完全没有注意到女儿的变化,可是恨也不能让女儿回来,在老家收到电话,还以为是诈骗的,怎么都不愿意相信这是真的。 两口子买了火车票赶过来,看到女儿的尸体,听着警察说的话,再到学校来帮女儿收拾东西,怎么都不相信女儿就这样没了,而且还在自杀前杀了一个人。 她不知道女儿怎么会成了这个样子? 也不知道为什么好端端的人就这样没了? 那个被女儿杀掉的女孩儿家长对他们两口子的怨恨和厮打,她整个人都是懵的。 她连恨都变得那样的无力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