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珠硬着头皮:“当真!”想想袁表兄比自己个子高,得搬个椅子踩上去才顺手吧? “你敢击掌?”常四姑娘紧紧相逼。 宝珠默然半晌,伸出手。 两只雪白手掌对着击打三次,宝珠正要问个仔细,见常四姑娘失声痛哭,转身离去。宝珠在后面急了:“哎,你还没说完,” 常四姑娘不回。 “哎,你让我怎么回去?”这王府大的足可以迷路。 常四姑娘手指一条石子路,还是不回身,匆匆而去。 “哎,我就说你跌了一跤,” 常四姑娘已隐入花丛中。 水边,宝珠独自坐下来,对着游鱼喃喃:“鱼啊,她倒是哭出来了,她看着不会发疯,可我呢,我在做客呢,我可怎么能哭呢?” 这笔帐,当一古脑儿全在袁训身上。表兄,哼,表凶!千万不要凶,宝珠要凶你!宝珠轻叹,她真的很想他,很想见到他,当然问个清楚明白。你既然有京中的姑娘,怎么还来招惹已把你忘记的宝珠。 是忘了吗? 宝珠坚持这样想。如果表凶家不上门提亲的话,宝珠故作悠然,哈,我早把你忘记了啊。 这一场做客,人人添上心事。 老太太回想旧友,邵氏张氏自觉受辱。而掌珠玉珠总算明白不管生得多好,多能持家,多么的会看书,也有身份上的不般配。 宝珠呢,一回去就钻回房,推说累了要歪着,把玉蝉握在手中,幽怨地问:“还有几个,你到底招惹几个,宝珠可不会容你这样的。” 你到底在哪儿呢? 难道定过亲的避嫌,把祖母也避开不来。 宝珠坚信,端午节表凶会出现。他总不能不来送节礼。 ……。 端午节的前一天,袁训行过玉水桥,后面太监跟上来陪笑:“小爷,恭喜你定了亲。”袁训面无表情,从袖子里取出银包赏他。 那太监还不走:“小爷,娘娘要见见,” “没什么好见的,就一个姑娘。”袁训霍地转身,沉下脸:“你在娘娘面前搬弄了什么?”太监笑:“我怎么敢?是太子殿下回的话,说你定了亲,娘娘让叫小爷去,殿下说你出京办事,又说这亲事是老夫人定下的,娘娘说这也罢了,但是定的这么急,没让她相看,娘娘不喜欢,发下话来,一定要见见。” 袁训抿抿唇:“要见也应当,可,怎么见呢?” “娘娘的意思,召进宫……” “她家里没有一个当官的,而且是外官的官眷,无故召见,让人疑心。”袁训摆摆手:“我知道了,让我想想。” 太监更要笑:“小爷,明天是端午,宫里前几天有旨意,放开外宫中的榴花园,与民同乐!” 袁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