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说过一个红花一个奶妈,肯定不够你使的,你还要带走谁,先对我说说,祖母进京安养天年,这几年不要我们问事,你也不好多带走人。你带几个走,我补她几个人。” 宝珠听到“这几年不要我们问事”,也没有多想。孙女儿全嫁在京里,孙女婿过问祖母的事不是应当。 她想想,结合袁家的情况有了主意。先道谢,宝珠从来是个会感激的好孩子。“多谢你告诉我呢,不过,”面上一红才叫出来:“婆婆房里都没有多的使唤人,我也不要别人。只奶妈和红花在,就我们人的事情,她们做得来的。” 袁训还没有回话,红花在外面开口:“太子府上有人来找姑爷。”袁训就走到二门上见他,红花跟后面侍候。见一个差人道:“殿下说上个月有卷公文,只有你知道在哪里,又问你去哪里,你不赶快回去。”袁训就告诉他地点,再道:“回殿下我家里有事,我得安排好才安心去。对了,你回府去后,再往一个余家去看看,我让人叫他,怎么还不来!” “什么人你叫不来?你等着,我回去传过话,就拿他过来。” 红花听到这里,也不侍候了装跟班儿的了,回去告诉宝珠:“姑爷让人去拿余公子,表姑娘可以回她自己家去了。”卫氏听到,先去寻香:“阿弥陀佛,真灵验,我烧香去。” …… 余伯南家里,此时有个不速之客。掌珠再一次犯急躁:“你真的不肯要她?”余伯南淡淡,眸子里光静得如缓缓溪流,看不出他的心思。 他是异常诚恳:“对不住,掌珠!这是我的机会!” “可明珠是你的妾,是判下来的。你若敢不要她,我就去找舅祖父……”掌珠不管如何,也不能坐视方明珠留在自己家里。她寻来寻去,想到还是要找余伯南,早饭也没吃就套车来见他。 面对掌珠的威胁,余伯南心如止水,他并不得意,但是道理的确让他握在手中:“她已逃出!我不追究逃妾,你跟我上衙门也没有用!而侯爷他,我想也不是强势压人的人!” 掌珠哭了,她心力交瘁为的是谁?“可我安家的名声,” “你为自己!掌珠,你为自己!”余伯南静静道:“我余家的名声也一样的重要!” 孔青来到时,就听到房中掌珠痛哭:“怎么会有这样的人,怎么还竟有这样的人!她活着是为什么,就是为了一波一波的染黑,而自己还装没事人!” 余伯南苦苦的笑:“我想,她并不知道她染黑了人!在她们母女心里,在她们这样人的心里,对她们有利的,全是白的。” 他仰面也有了泪:“你还能哭,我呢!”我痛失宝珠,我对着谁哭去! 不过就耽误上一会儿,第二拨人就到了。有人来拍门,把手中的腰牌亮出来:“太子府上差人,我们为朋友办事,有位余伯南公子在不在?请他现在就出来,跟我们去安家走一趟。” 掌珠还没有走,见到后惊得说不出话。 余伯南对她再笑笑:“掌珠你看,是你苦,还是我苦?你大早上地跑来求我要她,这太子府上来的人,只怕是要压着我要她。” 他斩钉截铁,一字一句道:“我不要!”拂袖出来,昂起头,大有不管不顾的意思,余村跟着,再加上孔青,一起往安家来。 外面全是男人,掌珠就还留在房中。反正余伯南也不怕丢东西。 大门“咣当”一声,关上。 掌珠在房中才如梦惊醒,她又满面是泪,颤声道:“太子府上,竟然也管这种事?”她心如猫抓:“难道真的宝珠先出嫁,做姐姐的我反而后嫁?” 而就是想嫁,眼面前也还没有找到人。 掌珠这一番的伤心,更大于平时。M.BJZjNf.CoM